郭芙:“这么多年没见过你踪迹,这回倒是来得及时。”
杨过不知作何回答,只能沉默。
“怎么还成哑巴了?莫非是出去这么些年不会说话了?”
杨过无奈:“没有。你伤势如何?我先为你疗伤吧。”
“我没什么事,还是先为几位全真教的前辈疗伤吧。”
她身上较为严重的不是内伤外伤,而是神识,因此治与不治差别不大,总之她早试探过后果,心中有数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愿今夜能在重阳宫好好歇息就够了。
重阳宫内。
药炉腾起袅袅青烟,郭芙盘坐蒲团,掌心贴在全真掌教马钰后心。
她周身气息平稳,缓缓运转九阴真气渡入马钰等人的经脉之中。依照伤势轻重,她依次为众人疗伤。
杨过倚在门边削药杵,木屑纷飞间,目光总不自觉地追着郭芙动作。
“咳…郭姑娘的内力越发精纯了。” 马钰吐出一口淤血,话音未落,窗外忽传来丘处机沙哑的咳嗽。
郭芙霍然起身,腰间金铃叮当作响:“丘道长稍待,我这就…”
“两个时辰运功七次,郭女侠当自己是活菩萨?” 杨过将温好的药盏塞进她手心:“丘老道的伤,我来。”
随着马钰等人面色渐好,她反而面色更显苍白。尽管她知晓自己状况尚可,却也没推拒,点点头示意杨过去做。
抱元守一,调息半晌。
……
天色渐晚。
杨过默立廊下,忽听她轻咳,下意识递上水囊,指尖相触时又骤然缩回:“当心烫……”
郭芙接过,客气道谢。
全真七子逐一拱手致谢,口中连连称幸,道着类似“多亏有郭姑娘杨兄弟相助”这般的话语。随后,又细心地为他们安排妥当了住所……
……
子夜秋雨淅沥,郭芙在经阁为郝大通施针。
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重阳立教十五论》上,随针尖起落明明灭灭。忽觉肩头一沉,竟是杨过的旧貂裘。
“全真教穷得连炭盆都生不起?” 他抱臂倚着门框,左袖空荡处结着霜。
郭芙未回头,银针精准刺入郝大通风门穴:“杨大侠若嫌冷,不妨去丹房劈柴取暖。”
杨过:“我不是……”
郭芙手上动作依旧,嘴上动作也没停下:“习武之人,内力护体,郭大侠怕是忘了。”
杨过想说并非如此,只是……关心则乱。
可一别经年,他甚至早已自逐出师门,不仅连“师姐”都没办法再名正言顺地叫出口,更是与她有着父辈深仇,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他想故作自然,却怎么也做不到。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亦然。
沉寂之间,郝大通已觉伤势渐好,却不知道眼前这两位是什么状况:“多谢二位,这……我便不打扰了。”
“二位早些休息。”
他话音刚落,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匆匆转身离去。临走时,他还细心地带上了门,轻微的阖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
“咳……咳。”
杨过:“习武之人,内力护体?”
这话刚说完,杨过却瞧见郭芙从唇边移开的掌心一抹猩红。
他猛然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可指尖刚碰到,又仿佛被烫到般迅速收了力:“你……真的没事吗?”声音里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郭芙只觉脑壳阵阵生疼,却强自压下不适,轻声回道:“没事。”不过是天道的手段罢了,它也就这点儿能耐。
——
零零妖说实话,一开始没想到能写这么长的。
零零妖应该还有一部分才能完结这个故事。
零零妖下一个,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