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瞳孔骤缩，重剑生生停在距她咽喉三寸处。郭芙趁机变化玉箫剑法疾点他腕间神门穴。
玄铁剑轰然坠地。
“你输了。”她轻声说道。
剑尖一挑，小红马挂饰便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手腕轻翻，已被她稳稳收于掌中。
郭芙莞尔一笑。
正如这场较量的结果，早已在她掌控之中。
杨过自嘲般笑了笑：“我输了。”
“又不是第一回输给我，怎么这副模样？”她眉头一挑，将那枚挂饰扔给杨过：“在这等着。”
杨过骤然回神，无措地接住被抛来的东西，而郭芙已带着剑疾身而去了。
……
老树下，剑势劈得满地残枝。郭芙拎酒疾步而来，绯衣似乎沾着祠堂香灰。
杨过：“你这是？”
郭芙将手中的酒递给他，杨过接过酒坛时，指尖触到坛身细密裂痕：“你从……”
郭芙勾唇浅笑，悠悠然倚在一棵老树背后，剑鞘轻点满地残枝，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总之放在那儿，祖宗也喝不了？”
杨过一怔，哑然无言。
谁知他又蓦地仰头大笑道：“倒也说得在理，还不如由咱们解决了好！”
酒液倾入粗陶碗，月光在琥珀色里碎成星子。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仰头饮尽了碗中酒。
喉间灼热却压不住胸腔酸涩。
……
酒过三巡，杨过已有几分醉意，视线微微模糊间，他将手中的小红马递还给郭芙：“不曾想，你竟还随身带着这小红马……”
郭芙接过这件已经略显陈旧的小玩意儿，指尖轻轻摩挲着：“你既以真心相送，我自然珍惜。”
夜风裹挟着她的袖袍翻飞，杨过的心绪仿佛也被这风搅乱了。
他凝视着眼前人，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你可明白，我究竟抱着怎样的一颗真心？”
“……”
杨过：“我对你，早就不是什么同门之情了……当年郭伯伯曾问我是否有心上人，可那时的我怯懦、退缩，未能直言相告。”
“而今，这些话终于得以倾吐，再无隐瞒。”他目光坚定，多年压抑的情感，在这时尽数宣泄而出。
“……”
当他真把这话说出口时，郭芙却不知该如何应答了。这是她从未遇见过的状况。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喉间，让她无法开口。
沉默在两人之间悄然蔓延，空气似乎也因此变得沉重起来。
杨过垂下眼帘，声音低得几乎被夜风吞没：“我……冒犯了。”他神色黯然，醉意催生上来的勇气也泄了三分。
杨过倒退几步，似要转身逃去。
郭芙抽腕振剑，九阴真气震得落叶成阵，拦在他的去路上：“杨过。”
剑尖挑起枯叶钉入老树，正拼出“山河”二字：“它们生于土、归于土，你我之剑亦当归于该去之处。”
“我的情，要与这山河同寿。”
“你可敢应？”
杨过骤然回头：“我应！”
他领会郭芙话语中的深意，此时是又惊又喜，恨不得立刻随她回襄阳，再与蒙古大军战上一场，不破蒙虏终不还。
“待我以蒙古将领首级为信物，介时山河已定，杨过再请师姐允诺！”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将手中佩剑稳稳抛向杨过，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声音清朗，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释然与坚定。
“现在，拿好师姐的剑，随我一同回客栈歇息。明日午后，我们便启程——回襄阳！”
——
零零妖决战来了！
零零妖百章之内，应该能结束。我猜
零零妖gogogo！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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