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韩烁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扶了扶额,发下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里他一样给陈芊芊喂了毒酒,可她竟然就那样轻易地死了。
没有解毒丹,没有后来的一切。
只有他带着花垣城的乌石矿走!带着玄虎城的大军回来!
“不是。不会发生,都是梦......”
只是这梦未免有些过于真实。
韩烁慌乱之下,外衫鞋子都没穿,就这么闯进了陈芊芊的卧房。
此时天尚未亮。
“陈芊芊!”
是谁!
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陈芊芊皱着眉头坐起身来,迷茫地扫视了一圈。
只见韩烁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她房中,梓锐正惊慌失色地拦。
“做什么,耍流氓?”
陈芊芊把身下的软枕一把丢过去,精准地掷到了韩烁脸上。
却见他长舒一口气:“没事,做了个噩梦。”
他这才清醒过来,发现陈芊芊还活着,准备回去继续睡。
“站住!”
“枕头还我。”
韩烁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陈芊芊的枕头,上面隐约传来些暗香。
他不着痕迹地嗅了嗅。
和陈芊芊身上的味道一样。
“算了,过来服侍我更衣。”
陈芊芊睡意已经没了大半见他愣在原地不动,便吩咐他做事。
韩烁走近床边。
香味更明显了。
他不舍地将枕头还给陈芊芊,眼睛却不敢乱瞟。
直到陈芊芊说:“还愣着做什么,不愿意服侍我?”
韩烁忙道:“没有。”
陈芊芊:“那还不赶紧过来!”
“在我们花垣城,都是男人服侍女人,你早要习惯的。”
韩烁拿着新衣裳给陈芊芊穿,没好意思说自己非常乐意,也非常习惯。
“少君,少君!”
白芨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韩烁侧身遮挡住陈芊芊,不悦道:“干什么?出去!”
白芨赶忙低下头,唯唯诺诺道:“我看您像疯了一样冲出去,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
韩烁没好气:“没事没事,你出去找梓锐玩儿。”
......
“如何?”
陈芊芊松开把脉的手:“没什么异样。”
瞧他紧张的样子,开了个玩笑:“放心,活过二十岁不成问题。”
韩烁确实被逗笑了,“那也挺好。”
“还没人敢在我面前保证我能活过二十岁呢。”
陈芊芊抬眸与他含笑的眼睛对视,片刻又道:“不止。”
“你能活很久,信不信?”
笑话,好歹是个天命之子,哪有那么容易死。
更何况还有她在。
韩烁忙点头:“信。”
......
陈芊芊穿好外衫从软榻上起身,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毯上。
走到桌边,自顾自地倒了杯冷茶。
晨光透过窗漫进来,在她发梢镀了层浅金,也照亮了韩烁眼底还没褪去的紧张。
方才噩梦的余悸还在,可此时,他盯着陈芊芊的背影,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刚说你能活久,怎么还跟丢了魂似的?”
陈芊芊回头递给他一杯水。
韩烁接过杯子,指尖碰到她的手,才觉得心头那点慌意散了些。
他抿了口温水,终于把憋了一晚上的问题问了出来:“对了,你还没回答我,昨天在裴恒课上,你为什么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