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果听着队友们的声音，稍微放松了些，忍不住小声抱怨。
“狗头，咱们都在这条街耗了大半天了，影子真的会在这片老城区露面吗？感觉像是守株待兔。”
黄德忠没看她，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街对面下棋的老人、匆匆走过的上班族、还有那个一直在擦玻璃却总也擦不干净的清洁工。
“兔子慌不择路的时候，往往会跑回自己熟悉的窝。影子在这片地方发迹，根须埋得深。耐心点，小猪，跟踪不只是移动，更需要等待。”
何秋果“哦”了一声，她扭开一瓶水，喝了一大口。
这边阿宁通过零零妖的转播听到了他们通讯频道的对话内容。
栖烟【“不错，继续保持。”】
阿宁终于夸了一句。
时间在沉闷的等待中流逝。
.
突然，黄德忠坐直了身体，对着麦克风低声快速说道：“所有人注意，三点钟方向，灰色夹克，黑色手提袋，从永乐街拐入菜市场方向。羊驼，跟上，保持距离。”
“收到！”
耳麦里传来一声压抑的兴奋回应。
何秋果也瞬间绷紧了神经，身体前倾。
阿宁的目光立刻转向黄德忠所说的方向。
她看到一个穿着普通灰色外衫的中年男子拎着一个看起来颇有些分量的黑色手提袋，步履缓缓地拐进了旁边的露天菜市场。
“狗头，是他吗？”
何秋果压低声音问，心跳有些加速。
“像，又不太像。”
黄德忠眼神锐利。
“但宁跟错，勿放过。”
在黄德忠的指令下，何秋果很快汇入菜市场拥挤的人流。
阿宁也随之离开了原本的位置。
菜市场里人声鼎沸，气味混杂。
摊贩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鸡鸭鹅的叫声不绝于耳。
灰色外衫男人在一个水产摊前停下，似乎是在挑鱼。
何秋果假装在旁边摊位看蔬菜，余光紧紧锁定目标。
阿宁则停在一个卖竹编工艺品的小摊后，从神魂空间翻找出来一顶帽子，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看起来就像一个对工艺品感兴趣的普通路人。
那边何秋果已经借着捡东西为由看到了男人的正脸，确定了影子的身份。
那灰色夹克男人当即转身朝着市场另一个出口走去。
“他要走！”何秋果低声道。
“跟上！”黄德忠示意。
男人很熟悉这片区域，因此何秋果跟踪难度瞬间增大。
黄德忠和何秋果不得不加快速度，还要尽量避免引起对方注意。
阿宁微微蹙眉，也在人群的缝隙中快速移动变换着位置。
眼看男人就要走出市场，汇入外面更宽阔的街道，那里人流更复杂，更容易跟丢。
何秋果有些着急，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想拉近距离。
突然，那男人在一个拐角处毫无征兆地猛地回头。
一双眼睛锐利地扫过身后的人群。
阿宁反应极快，一把拉住何秋果的胳膊，猛地将她拽到一个堆满南瓜的摊位后面，两人的身体几乎紧贴着粗糙的木架。
何秋果的心脏怦怦直跳，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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