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执行公务。你的出现，尤其是你展现的能力，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联想。我希望你能坦诚一些，这对大家都好。”
阿宁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什么。
就在黄德忠以为她又要用“路过”这种理由搪塞过去时，她忽然开口：“我对你们的公务没兴趣。”
黄德忠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我只是，”阿宁的目光轻轻扫过何秋果，又落回黄德忠身上，“受人之托，确保她的性命。”
何秋果愣住了，指着自己：“我？”
黄德忠紧紧盯住阿宁。
阿宁却不再多言。
真相如此，爱信不信。
就在这时，黄德忠的耳麦里传来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僵局。
“狗头，垃圾袋里是砖头！被耍了！”
“西门没发现目标！”
“目标像蒸发了一样！”
黄德忠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按下通讯器：“收队。所有人撤回临时指挥点。”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后视镜里的阿宁，眼神复杂。
偏偏在这个关头。
这个女人身上谜团重重，身手诡异，目的不明，却似乎又确实在保护何秋果。
敌友难辨，但放在眼皮底下，总比让她藏在暗处强。
“阿宁小姐，”他最终开口，做出了决定，“鉴于你的‘路过’频率有点高，而且似乎对我们这位队员格外‘关心’，恐怕需要请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协助了解一下情况。”
这几乎是变相的扣留了。
“可以。”
她的配合反而让黄德忠更加捉摸不透。
总之无论是跟踪还是主动现身，只要何秋果活着就够了。
车子发动，驶离了喧嚣的菜市场。
车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晚刚刚开始。
车内无人再说话。
何秋果偷偷从后视镜里打量阿宁，只见她侧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眼神平静无波，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谁也猜不透那水面之下，究竟藏着什么。
.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看似普通的旧式小区，停在一栋居民楼下的临街商铺前。
商铺挂着“兴旺五金店”的招牌，卷帘门半开着，透出里面杂乱堆放的工具和零件，看起来生意清淡，甚至有些破败。
黄德忠率先下车，示意何秋果带着阿宁跟上。
他走到卷帘门前，有节奏地敲了几下侧面的金属门框，然后才弯腰率先走了进去。
何秋果紧跟其后，阿宁没有任何犹豫，也低头跟了进去。
五金店内光线昏暗，弥漫着金属和机油的味道。
一个身材微胖、穿着沾满油污工作服的男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打盹，听到动静，眯缝着眼抬起头。
看到是黄德忠，只是懒洋洋地点了下头，又继续闭上眼，仿佛对他们的到来习以为常。
黄德忠没理会他，径直穿过堆满货物的狭窄过道，推开最里面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门后并非仓库，而是一条向上的狭窄楼梯。
“跟上。”
黄德忠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踏上了吱呀作响的木楼梯。
何秋果对阿宁做了个“请”的手势，阿宁面无表情地跟上。
楼梯尽头是另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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