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除了把刘海给撩上去了以外和昨晚偶遇时没什么变化,又或者说,他和八年前没什么变化。
丁程鑫听着顶头上司把马嘉祺给捧上天:海外学成归来、年轻有为、阳光向上…
台上唾沫星子乱飞,台下丁程鑫念叨:丫左大腿根上还有个心形痦子呢,你丫怎么不说出来夸奖一下呢。妈的智障。
欢迎仪式办了快半个小时,丁程鑫都有些昏昏欲睡时,主人公却突然向着自己走过来,丁程鑫一口气悬在嗓子眼儿,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脑袋里像是过了电,丁程鑫在心里研究,和深爱过的旧情人久别重逢,他要以什么姿态相对才算漂亮?
这问题配上马嘉祺的脸交替着出现在丁程鑫脑袋里,糊成一锅粥。丁程鑫用力闭了闭眼睛,依旧没能临场想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眼看着人走到自己眼前,马嘉祺却只是伸出了手,把丁程鑫胸前的铭牌摆正,而后便又回到原地。
一瞬间鸦雀无声,不尴不尬。
顶头上司适时拍马屁,“我们总经理可真是关爱员工的好上司!”
一句话又引得大厅里掌声雷动。
丁程鑫松了松领带,只觉得脖子上掐着自己的双手又紧了些。
散了会,一位部门经理上前说给马嘉祺整理好的资料等下就送到他办公室。
马嘉祺摆摆手,“不用麻烦,就让刚刚那位送上来就好。叫什么来着…丁程鑫,是吧。”
那场朦朦胧胧的新生欢迎会过后,丁程鑫和马嘉祺也能算得上是见面可以互相打招呼的关系。
一直到学期末,系主任下令,要求丁程鑫系里年末办个小型晚会。
从小跟着数学摸爬滚打着长大的人,文艺细胞难免少了些,偏偏系里女生又少,逼得一大群大老爷们凑在一起哭天抢地。
丁程鑫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时,众人简直觉得他简直是猴子派来的救兵。
于是,系里出了名鬼点子多的丁程鑫被动的接下了制定流程的任务。
丁程鑫张牙舞爪地说不干,被众人一致以无效驳回。
角落的马嘉祺默默举手说,“要不,我陪学长一起吧,我妈以前当过兵,是文艺团的。”
丁程鑫顿时笑得一脸褶子,一把夹住马嘉祺的脑袋,把人往自己怀里拽,生生把人压的驼了背,丁程鑫浑然不觉,“这就对了,大学生活就该这样。”
怀里的小学弟一抬头,就看见了丁程鑫脖子上的青筋和因为兴奋而滚动的喉结,再往上看,是丁程鑫没太刮干净还带着几根胡茬子的下巴,这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特征,却让马嘉祺第一次心猿意马。
这初次异样的情愫让他慌乱,他有些无措的抠了抠自己的指甲,目光却不受控制的看向原处。
丁程鑫丁程鑫,多好听的名字。
丁程鑫从办公室里出来,整个人都是冒着火星子的。
把洗手间的水温调到最低,死命地把一捧捧凉水往自己脸上扑,直到后来快把脸冰的面瘫才停了手。
他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又想到刚刚意气风发的马嘉祺,只觉得浑身发热。
我好不容易过上了我的好日子。
马嘉祺啊马嘉祺,你凭什么非要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