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单间,黛色的屏风,宽敞的旋转餐桌,更细致的,丁程鑫没有认真看。
“你如果不说话,我就当你只是来请我吃饭的了。”丁程鑫翻着菜单,一样接着一样,点了很多。
马嘉祺只是安静的看着他,许久才开口。
“我在加拿大的时候,经常会想起大学的时候。”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丁程鑫怎么能继续装傻,于是合上菜单,问,“加拿大,冷吗?”
“冷。”马嘉祺喝了口茶,补充道,”很冷很冷。”
“是吗,北京的这几年,总是很热。”
我们曾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几千几万公里,像是各不相同的世界,这样的认知,让人想想都觉得害怕。
“丁程鑫,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很想抱抱你。”
“你也可能不信,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丁程鑫迎上马嘉祺的目光,双眼里的情绪迷乱不清。
马嘉祺闻言苦笑, “丁程鑫,你太自私了,一如既往。”
学校门口有间咖啡厅,起了个腻人的名字,叫HUG,拥抱。
丁程鑫走在马嘉祺身后,路过一个个情侣单间,有点害羞。
丁程鑫点了杯美式咖啡,马嘉祺要了抹茶奶昔。
丁程鑫偷笑,“学弟你的口味好像还蛮…幼齿的。”
有些工作往往两相矛盾,一个人做觉得无聊,两个人做事半功倍,俩人聊着聊着,这晚会流程也就出来了。
各自都挺开心,正要起身离开,“啪”得一声,狭小的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老板娘抱歉的声音从楼下传过来,说是电路不稳造成的暂时停电,马上会派人修理,修好之后会给每桌送两份甜点。
丁程鑫拉着长音哦了一声,随即在裤子口袋里摸索起来。
一小簇火苗在黑暗中亮起来,丁程鑫把打火机立到桌子上,放完他自己都笑了,“怎么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黑漆嘛乌的。”
马嘉祺也跟着抿嘴笑,说大概是缘分。
这样几近幽暗的氛围总会产生很多种未知,甚至可以催化人的兽性。
火苗很小,能照清楚的地方大概只有丁程鑫的脸。
马嘉祺本能的在黑暗中寻找最亮的东西,于是目光对上了丁程鑫的脸。
看过这张脸因为主人在球场奋力奔跑而流下汗液的样子,也看过这张脸因为主人熬夜而倍显困顿的样子,却独独没有见过这张脸在黑暗中安静,甚至有些…诱惑的样子。
偏偏这时丁程鑫侧过头来和他说话,这样精致的面容直接撞进自己眼里,太惊艳,又暧昧。
马嘉祺觉得脸上发烫,大概是脸红了,但他又向前凑了凑,直到贴上了丁程鑫还在一张一合的唇。
记忆中丁程鑫大概是动了动,但很快,他双手拽住了马嘉祺的领口,再没躲。
这就算是迷迷糊糊的在一起了。
然后丁程鑫放弃了他的魔兽,马嘉祺找到了他的精彩。
和马嘉祺分手之后,丁程鑫的日子过得依旧充实,约会相亲从未断过。他妈一边欣慰一边却也纠结,儿子换了这么多对象,却没有一个能够在他身边待的久的。
好像是大学时期他爱的那么热烈疯狂的男孩子,才是他一辈子只会有一次的爱情。记得那场噩梦过后,儿子一个人回了家,把自己锁在房间不吃不喝好些天,再出房间时,儿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那个恋爱时候意气风发的儿子好像再没回来过。
丁母不敢再往下想,就算那是儿子一辈子只会有一次的爱情,那依旧是她一辈子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