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没想到的是,半小时后他接到了刘耀文的回电。
电话那端的人听起来呼吸明显不稳,听起来似乎在跑步,语气甚至比他这个当事人要更兴奋,却硬还要让自己保持神秘感,“小马哥,快下楼,我在你公司楼下,有神秘惊喜。”
凌晨时分,马嘉祺一出写字楼看见的是等在寒风中手里还不忘护着什么的刘耀文。
马嘉祺笑盈盈跑过去,就见刘耀文手里捧着一个可爱多,上面插着一根巨粗无比的红色蜡烛,此刻正一跳一跳地闪着火光。
马嘉祺被这狂野的造型逗得想笑,问,“这什么啊?”
“给你的庆祝礼物啊!这时间附近就一个便利店还开门,小蛋糕也卖完了,我在饭团和可爱多中间纠结了十秒钟还是选择了这个,至于这蜡烛,还是找老板要的......”看着马嘉祺还止不住的笑意,刘耀文立刻撒娇邀功,“大哥你还笑啊,你知道在这十月底的狂风中点起一根蜡烛还要保证他不灭掉有多难吗!!!”
“那谢谢耀文儿。”
“不客气!吹蜡烛,”刘耀文把甜筒移向马嘉祺的方向,“祝贺小马哥顺利踏入职场,以后当有钱人,好好养刘耀文儿~”
马嘉祺被逗得合不拢嘴,吹了蜡烛之后,准备在寒风中和刘耀文分享一跟巧克力味儿的可爱多。
作为庆祝对象,马嘉祺被刘耀文给予了第一口甜筒的特别待遇,入口马嘉祺便尝到了凝固的蜡油。
刘耀文还在眨巴着眼睛问他甜不甜,马嘉祺只管点头,说甜啊,就没吃过这么甜的可爱多。
马嘉祺回忆完青葱岁月,舀了勺奶油,巧克力味儿在嘴里化开,他问丁程鑫吃没吃过蜡烛味的甜筒,丁程鑫问他是不是有病。
马嘉祺被骂也不生气,一边继续挖蛋糕一边由捧着甜筒的刘耀文继续想到很多。
他和刘耀文自小便认识,十年时光里有太多兄友弟恭的时刻,他习惯了那个总是追随着自己的刘耀文,而刘耀文习惯了对自己永远无条件的选择和追随。这一切情感走向太过理所当然,如今刘耀文和他表白,他被迫梳理起和刘耀文的感情,
马嘉祺才觉得,这些年他其实忽略了很多,
在自己下班前准时到达公司楼下等自己下班的贴心,
在丁程鑫生日上问自己他可不可以吃蛋糕的乖巧,
在寒风中点起一根蜡烛的笨拙,
在随便一个小危机就忍不住说出,“你不能带我回家吗”的坦诚,
在冷战过后拉不下脸道歉却还不忘每天往自己包里放蜂蜜水的耐心,
... ...
马嘉祺曾经也知道这些,只是他那时候理所当然地将这些归列为刘耀文自身的体贴,却不曾认真品味过这些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件小事里,处处藏着属于这只短脸小狗独有的喜欢。
也是流淌在他天生善良和勇敢里的赤诚爱意。
马嘉祺没有问过刘耀文是在哪个时刻发现他喜欢上自己,但马嘉祺眼下想到那个捧着一个甜筒等待他的少年,突然明白一件事,
——他或许是比刘耀文更早心动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