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到奖金，当晚马嘉祺阔气请客带刘耀文吃了顿火锅，破天荒的没叫鸳鸯，结果是人被辣得当场泪洒火锅店。
刘耀文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只管一杯接一杯的帮马嘉祺倒椰汁儿。
干了三瓶椰汁，睡到半夜，马嘉祺毫不意外地被憋醒。从卫生间出来，马嘉祺路过客卧，才注意到刘耀文的房间还亮着灯，马嘉祺小声叫了句耀文儿，没人回答，应该又是睡前玩手机忘记关灯。
马嘉祺轻手轻脚走进客卧，台灯低档的暖光下是刘耀文四仰八叉的睡姿。
马嘉祺轻笑一下，原本想关了灯就出去，可站在原地看了刘耀文一会儿，突然鬼使神差得蹲在了刘耀文床边。
他从小就觉轻，小时候和刘耀文一起睡的时候经常被睡相不好的刘耀文给一掌拍醒，然后他就会借着暗暗的月光去看刘耀文。这个弟弟睡觉的时候总是睡得很沉，还经常口呼吸，马嘉祺怕他睡醒口干，看见了总会轻轻帮他合上嘴巴，偶尔玩心大起，也会捏着刘耀文的鼻子把人憋醒。对上刘耀文睡眼惺忪又可怜巴巴的控诉，马嘉祺又会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此刻马嘉祺看着和小时候很不一样的刘耀文发愣，这小孩儿，是怎么从短脸小狗咻得一下长成棱角分明的大人呢？
他的弟弟现在好了不起，学会了照顾人，学会给自己煲汤，甚至还敢和自己表白。马嘉祺看着刘耀文又隐隐有张开嘴巴的趋势，刚伸出手，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刘耀文睁开的双眼。
明明没做什么，马嘉祺却有种被抓包的紧张，刘耀文睡着了一向地动山摇都不会醒，今天怎么会？
马嘉祺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朝刘耀文面前摆了摆手，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被自己吵醒了。
下一秒手就被刘耀文握住。
马嘉祺更紧张了，“耀文儿，我就是，来帮你关灯。”
刘耀文呆呆得冲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没听懂马嘉祺的话，又自顾自得叫他，“小马哥...”
“诶。”
“不要不开心。你不要因为我...不开心，我不当你喜欢的人也，没关系。”刘耀文看上去不甚清醒，两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我可以，只做，你的开心果。”
刘耀文大概以为自己在做梦，又重新闭上眼睛，但还是不忘捏了捏马嘉祺的右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马嘉祺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此刻的心情，只觉得一阵浓浓的酸意涌上心口，激得他胸口钝疼，他看了刘耀文好一会儿，用另一只手帮刘耀文掖好被角，又关了台灯，在一片黑暗中给了他的弟弟回答。
“耀文儿，你已经是了。”
进入到十二月的第十天深夜，北京才终于迎来初雪，马嘉祺站在窗边看了会夜景，眼见着外面雪越下越大，远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想了想，忽然做了个决定。
二十分钟后，马嘉祺驾车来到D大——刘耀文宿舍楼下。
刘耀文最近忙着学校的工作，已经在宿舍睡了好几天。
马嘉祺拨通刘耀文的电话，居然没响几声就接通了，那边刘耀文黏糊糊地叫了句“小马哥。”
“才十二点，你睡这么早。”
“困......”
“耀文儿，外面下雪了，要不要出来？”
刘耀文虽然已经搬来北方十年，但骨子里还是个对雪非常有执念的南方人，听到“下雪”两个字像被唤醒了DNA里的某些东西。
马嘉祺＋下雪，好有诱惑力的一个搭配。
“我马上去你家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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