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上大面积的漫着血水
鬼笙拖着伤腿,向着生的方向爬着,血红的月亮映着这一片,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臭味。她甚至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到处都是白骷髅头,血水已经漫到她的背上。
她努力的扬起头,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鬼笙快要坚持不住了,腿上的伤也在剧烈的疼痛着。
鬼笙暗暗的骂了一句:“该死的。”
她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即使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挂念的。
现在唯一让她活着的希望就是神!
鬼笙很清楚的记得她见过神,可他偏偏只记得她见过神,却不记得任何其他的。
后来促使她活下来的信念都是神,即使被当作怪物,她也从未后悔过
可她真的坚持不住了,意识也在慢慢的消散……
再次醒来她已经又回到了出租屋的床上,腿上的伤也好了
鬼笙站起来看着屋内熟悉的家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还不等她去开门,来人就自己进来了,来人是个男人,约20岁出头,身高约180厘米。
男人似乎并没有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随意撇了眼地上的塑料灯凳,拖过来一个坐了下来。
鬼笙暗暗握了握拳头。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男人拿着手帕,细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丝毫不理睬站在一旁的鬼笙,一副贵公子的作派和廉价的出租屋格格不入
当然男子的实力也承得起他贵公子的做派,不论是胸前镶嵌着宝石的胸针,又或是价值不菲的衣服,都显现出他华贵的出身。
良久,他仔细地擦完每一根手指,才玩味的看一看鬼笙。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鬼罗。
鬼笙怔了一下。
鬼罗也顿了顿,看着鬼笙脸上的表情,随后又想,一切皆在掌控似的笑了笑说道:“同时呢,你也可以叫我哥哥,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鬼笙愣住了,随即开口道:“所以呢,你要怎么样?我这里没有什么,想必你也看不上,或者说你是怕我跟你争家产,那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的,我对那些家产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慢走不送。”
鬼罗突然笑了起来,一改之前的笑里藏刀,露出一个纯洁的笑说道:“我的好妹妹,我怎么会害你呢,这次我过来,是要告诉你父亲在遗嘱中,已经把所有财产都给你了,我呢,就是想把你带回家去,其它的我们回了家再慢慢说。”
鬼笙见他还不走,不耐烦的说道:“对不起,我对钱没什么兴趣,你们如果要就拿走好了,这样我也不用跟你回去了,对吧?”
鬼罗见状,也不恼,依旧挂着纯良的笑容说:“好妹妹,我们是一家人,今天咱们先不提遗产,你在外面流落了这么久,肯定受苦了吧,我们先回家,你总要认祖归宗不是吗?”
说完也不等鬼笙说什么,强制性的拉她出了出租屋,把她摁进了车里。
鬼笙本以为,一路上都是静悄悄的,没想到鬼罗一路上到是不断挑起话头正当鬼罗要挑起下一个话题的时候,司机在前面说:“少爷,到了。”
鬼笙今天十分烦躁,先是之前不明不白的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差点把命搞没了,后来又是鬼罗这个公子哥无理的把他带到这个地方,又在车上跟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她一个还没转正的小片警好不容易得到一天病假,全都被这些事给搅黄了。
鬼笙虽心中烦躁,但面上不显,依旧一脸冷淡。
到了祖宅,奢华的装修,似乎也能看出往日的热闹,现在已经半个佣人的影都见不到了,只有两个男人在一进门客厅的茶几旁边围坐着。
鬼笙坐在一个角落里,尽量缩小存在感,两个男人加上鬼罗,都看了眼鬼笙,并不在意。
她倒没等太长时间,几分钟后,其中一个男人拿着三份合同,放到鬼笙面前示意让他签个字。鬼笙大致撇了一眼合同。是三份遗产转让书,鬼笙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做,但她现在也没办法拒绝。
毕竟这3个人,看起来就不像好惹的,虽然看起来年轻和她一个年纪,但是身上散发的位高权重的气势不是她一个片警能比的。
于是假装不在意的问了句:“哟,大少爷们不在意这点财产啊?”
几个男人冲她和蔼的笑了笑,其中一个说:“妹妹流落在外这么久了,受苦了我们也就多照顾照顾你了。”
在男人说话期间,她似是不经意的扫了扫合同,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分出来的公司总不比合起来的公司强大,而他们,表面上把公司一整个的让给鬼笙,实际上就是想让他当一个傀儡“皇帝。”
鬼笙笑里藏刀的说:“那我真要谢谢哥哥们了。”
说完她便起身走,刚到门口,鬼罗就说:“还有你的工作,我帮你辞了,警察的工作比较危险,都有遗产了就不要出去工作了。”言下之意就是让她好好当他们的傀儡“皇帝”,别打什么歪主意
鬼笙知道现在和他们闹掰不是什么好事,然后他淡淡的回了句:“嗯,知道了。”便走出了家门。离开了他们视线之后,鬼笙才握紧了拳,用力的向旁边的墙壁打出了一拳,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倒是旁边的墙壁破碎了。
这时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男人,幽幽的开口道:“知道为什么吗,我的好妹妹。”
鬼笙回过头,才发现她其中一个所谓的哥哥站在她身后。鬼笙不耐烦的开口:“又干什么?不是已经签完合同了吗?!”
男人缓缓的开口说道:“别闹啊,妹妹,你今天不是去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吗就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不是吗?”男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她,鬼笙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是,我去了,我确实去了一个很可怕的地方,所以呢,你要怎么样”
那人笑了笑说道:“不怎么样,难道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不好奇吗?”
鬼笙想了想,随后开口道:“我想知道那就要看看你告不告诉我了。”
男人倚靠着墙壁阴森森的开口说:“当然告诉你能去那是因为神感到了你迫切的需要什么东西,而你进去的那地方只是一个神发明的小游戏,不过玩家是你自己,只要每个月参加5次游戏,长此以往下去,你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并且一旦开始就永远无法停下,而这个游戏呢,没什么规则,它唯一一条规则规则就是听神的话,只要在神制定的规则内,你可以随意放肆。”
随即话锋一转,说道:“你看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家吧,顺便说说你那几个哥哥的事。”
鬼笙回到家,不过已经不是他那个破旧的出租屋了而是一栋美的毫无生气的别墅,他躺在别墅的大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到现在,他还处在震惊中,她不明白怎么才短短一天,她的世界、生活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她想着,那个男人白天在车上对她说的话,又或者叫二哥了。她的大哥就是坐在左边最高的那个,她的三哥就是坐在右边的鬼罗。并且,二哥告诉她,他们都不是同一个父亲,母亲创建的这个公司,和各种男人生下了一堆的孩子。
虽然说鬼笙没有享受的荣华富贵,但他也算最幸运的那个了,毕竟她在年幼的时候就走丢了,没有参加那些残忍的淘汰赛,最后那么多孩子也只剩他们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