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云邛常来歌尽欢。每一次都能看见秋靳一行人进了同一间屋子。
只是第一回已然被秋靳注意到了,他不能靠太近只是远远的看着。
隔天云邛提早些时候来,要去拿牌子却发现秋靳常去的位置已经空了。忙叫来管牌的老妈妈,问:“这牌子让谁拿走了。”
老妈妈一副姨母笑,眯着眼挥舞着手中的帕子,答:“哎呦客官,我们这位已经让人抢先了,要不你再看看别的美人儿。”
想是不能随意透露客人信息,云邛也不再过问,拿上隔壁间的房牌上了楼。
走廊一如既往被灯笼照得恍恍惚惚,仿佛空气都透露着迷人的红色。
云邛的鼻子比常人灵敏,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皱着眉头屏住呼吸。
朝着味源步步逼近,他停在了10厢房前,稍稍吸了一口气,确认味道是从这间散发出来的无疑。
四下无人,云邛微斜着身子,轻轻将耳朵靠近红木墙。
屋里静得离奇,云邛正想着不对,忽的听见屋里脚步声渐近。
他要走时没来得及,那人动作迅速丝毫没有犹豫,已经将去路挡住。
云邛记得他,是戏台下盯着他的壮汉。
想是准没好事,云邛贯通经脉,在手心凝聚一团水。身体周遭也随之有蓝色的气焰在闪动,聚精会神发力打出五行之力之水。
可是这一刻他却觉得浑身乏力。
“糟了,是刚才的气体。”云邛心里正想着,对面的那人已经出手了。
壮汉的手劲很大,一掌打在云邛的脖颈后部。脊椎的顶部控制着神经中枢,云邛无力防御,因为疼痛下意识发出一声闷哼。
随即眼前一黑,倒下了。
倒下时似乎没有听到撞地声,不疼,是被人揽住了。
云邛朦朦胧胧再睁开眼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光照进朱红色的屋子,厢房里的装饰大同小异。
云邛撑着软塌塌的身子坐起身来,他发现自己毫发无伤地躺在床榻上。
而地上正倒着这里的正主,他满脸惊讶地瞪着浓妆艳抹的脸,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斜躺在地板上。
再抬头,旁边的布墩子上坐着打晕他的壮汉。
云邛即刻精神了起来,绷紧身子看着他,壮汉也看着他,说:“醒了就走吧。”
水行之力的气焰在云邛身上忽明忽暗。
壮汉站起身走向他,整个身体堵住了云邛的所有视线。
云邛抬头看他,他便说:“快走吧,别再来这里了。我会处理好的。”说罢伸手去扶他,云邛现在中了毒浑身无力,倒也安分着让他扶。
“究竟还是个孩子,竟然舍得让你来朝平。”
云邛听出这个臭嘴巴是谁了,但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羞愤的时候。
他现在中的毒叫做无计——无力则无计。
这又是南政的人研制的轻微毒药其一。为了对付对方,南北两国都默默的制造各种概不外露的武器。
这种药粉,只把它丢进香炉里,焚烧片刻方有迹可循。
云邛来时,药粉已然成形,这时候的毒性威力最大,只吸一口即可在宿者的身体里奔波来回。
以至于让身体的五行之力紊乱而无法施展。
云邛最后看了一眼,确定可以相信眼前这个人,这才撑着劲儿离开。
“去我那,叫木䄵给你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