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觉得自己要撑不住的时候,电击停止了。
云邛瘫倒在座椅上,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
秋靳转过身来正视着他,弯下腰问:“怎么样?有想起什么吗?”
云邛抬头盯着他,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大滴大滴地掉在大腿上。一边无声哭泣,一边摇头。
秋靳看着这张漂亮的脸蛋,竟让他有些心疼,他伸手去抚摸云邛的脸庞,被云邛下意识躲开。
他也不气恼,把手心贴在云邛脸上,好声好气劝道:“说吧,说出来就不遭罪了。告诉我,为什么来南国呢?”
云邛怯怯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爹娘都死了,我只能来投靠表姐。”
“不对哦,他们早不在了,怎么这时候才来呢?”
“因为我的养父有新的家庭了。”云邛淡定地答道。
秋靳怎会信他片面之言,云邛早就是他在这群人中最怀疑的对象,毕竟他的身世就较为特殊,况且此事发生在他来之后。
但现在秋靳一点线索也没有,有的是猜忌,便不能拿他如何。他起身准备离开,走前交代几个手下:
“他是姚处长的表弟,照顾些,别打死了。”
这时猥琐大叔已经在一旁吓得直打哆嗦,他亲眼见证两个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眼看着两个壮汉朝他走来,他已经被逼得精神失常了,浑身抖成了筛子。
秋靳离开,关上门,屋内传出几声惨叫和闷响……
秋晟这里,已经在疗养院炸开了锅。
“人呢?”
秋晟见刚进门的秋靳,冷声问道。
“你在闹什么?疗养院出了事我会处理好,不要随便插手我的事。”
见秋靳这么说,秋晟气不打一处出来:“什么叫你的事?疗养院的事也有我一半,怎么?想独吞秋家家产?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把人带走了?”
“你年纪尚轻,死了人的事你最好不要插足,给我三天时间,我定能抓出真凶。再者说,我已经向警捕局拿到了许可,这事必须有一个结果。”
秋晟看他冥顽不灵,也不想再多说,只道:
“你最好保证他们平安无事。”
说罢略过秋靳离开,走到门口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随后转过身莞尔一笑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才是秋家认定的血脉。”
此刻秋靳也只表现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嘴角微弯,笑着目送他离去。
等他消失在视线里,秋靳的脸那叫一个黑。
秋晟走后,把消息告诉了姚灵,姚灵知事立马找来。
秋靳刚应付过秋晟,又来一个姚灵。
姚灵可是官圈里出了名的泼妇,进门首先一通大闹。
“秋院长你什么意思啊?你把我表弟抓走什么意思?想动用私刑是吧?”
秋靳还未做出解释,又进来了两个人。
“秋院长,你把我们家那个带哪去了?”
秋靳觍着脸给他们解释着,终于送走人,立马黑了脸,在心里暗暗把秋晟骂了个遍。
秋晟把消息散播出去,到底是要阻止他的审问,还是故意和他闹不愉快,不得而知。
这边秋靳向家属们保证了三天后绝对把人送回来。还未过两日,另一边上级也来催人了。
“姚部长是难得的人才,破了多少重要信息。你到底能不能找出证据?”
面对上级领导的施压,这件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秋靳回到林中小屋一顿怒火中烧,决心要使劲一切办法,在今天让人开口。
他心里十分肯定杀死冯岳的人就是云邛,这个人不精通伪装,但却也没留下任何证据。
因为姚灵的身份,秋靳没办法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正式逮捕他。
他审了半天,也没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线索,云邛嘴硬得狠,即便遍体鳞伤也绝不开口。
只是疼得在一旁哭,哭到只剩惨叫声,眼泪也掉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