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靳拿他没办法,让人把云邛和另外两位都送去医院疗伤。
“去把他找来。”秋靳站在血迹斑斑的刑房里,对着屋里独留的一个人说。
那人听了马上会意,微微俯身称:“是。”便转身离开。
另外,秋靳已派人通知家属。
他们去到病房时,三人已经处理好伤口。但仍是让人惨不忍睹。他们身上几乎四处裹满了纱布,每一处都伤痕累累。
有一位家属已经絮絮叨叨的,暗自咒骂着,却不敢太大声。
他们这等平凡人家,根本不可能与秋靳抗衡。毕竟他权势滔天,在南国,权利即是一切。
姚灵接到通知时手里正忙着工作,他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才来医院看望云邛。
她来时,只有云邛的床边是无人的。突然间心生怜悯,匆忙走过去。
姚灵看着浑身是伤的云邛,破口大骂:“秋靳这个狗日的,下这么狠的手!”
其余二人的家属纷纷一脸震惊地转过头看他,姚灵以为吵到他们休息,抬手哈腰道歉着。
而他们也整齐划一地笑了笑,挥挥手示意无事。
事实上他们震惊的是,姚灵一个小姑娘家,竟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骂秋靳。
谁都知道,秋靳是五大家族,火族的后代。
姚灵生性活泼大方,也冲他们笑,拿了些水果问:“嘿,吃吗?”
他们纷纷推搡拒绝。
姚灵也不再客气,坐到椅子上拿起一颗丹荔,自顾剥壳。随后递到云邛嘴边。
云邛抬眼看他,张开嘴吃下。
“疼吗?扶你起来坐会儿吧?”
云邛点点头,姚灵便去搀他,仅仅几个动作,云邛便疼得皱眉,却咬着唇不出声。
姚灵看在眼里一顿沉默。
没待多久,姚灵又赶回去工作了。
姚灵正走出去,护士长带了几个人走了进来。
“这三位是那边秋院长为你们请的护工,他说他很抱歉,所以也想为你们做点什么。”
护士长笑着说完,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姚灵走时将云邛扶回原位。此刻云邛正躺在床上,用目光细细打量着来人。
留下的三个男人,其中一位看着有一米八高,身型被衣物遮挡住了,总体看着不算瘦弱。
正是他在慢慢向云邛靠近。
云邛知道秋靳叫来的人不简单,于是这几日在病房里并不敢睡太死。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云邛的伤势渐渐好转,已经可以独自下床活动了。
这段时间除了姚灵,云邛的床边就只有这个护工。
护工行为一切正常,只是照顾人的手法略显生疏。不那么明显,就在某些小细节里。
云邛并不打算接发他,而是自行提防着,兀自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么一直僵持到出院,出院时护工甚至帮着姚灵把云邛扶上车。
姚灵提着袋行李,骂骂咧咧地上了车:“这个破精神病院,老娘是不可能再让你去了!”
护工就站在车下听着,目送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