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都城墙下,魏劭第一次见到乔庭时,他是想杀了这个乔家人的,但却被军师拦下了。
磐邑长街上,魏劭第二次见到乔庭时,看到那么大点儿的孩子拿着把刀来救他姐姐,魏劭仿佛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完全没想起这孩子是乔家人。
等到魏劭再想起乔庭时,却发现乔庭早已不见了踪影。
“人呢?那么大个人呢?我不是让你们看好他的吗,那么大个孩子都看不住,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魏劭指着魏渠、魏枭、魏梁、魏朵四人咆哮,声音大的军师公孙羊想要捂耳朵。
“不、不知道啊,我们明明派人围住了别院的,可那个乔庭就是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就连他身边的侍从也不见了踪影”
魏梁一脸的委屈,他是真不知道乔庭是何时又是如何消失的,“主公,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追?”
魏劭被魏梁气得心口疼,“怎么追?往哪儿追?你们连人是什么时候跑了的都不知道,还能追的上?就算是追上了,你们又抓得回来吗?”
“当然抓的回来,不过是个还没车轮高的孩子,抓个孩子还不简单”魏梁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那是相当的自信,“魏枭、魏渠、魏朵,你们说是不是?”
魏渠没有说话,那乔庭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的消失,他的身边肯定有武功极高超之人,想追上他难,想把他抓回来更难。
“他比车轮高”魏枭木着一张脸纠正道。
魏朵看了看魏渠,又看了看魏枭,最后看向军师,见军师摇了摇头,他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又默默地退到了魏枭身后。
魏枭个子高,又站得直溜,挡住他完全不成问题。
“主公”军师公孙羊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家主公阴晴不定的很,实在是让人头疼啊,
“主公,那乔庭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主公又不能真的杀了他,留他在眼前,反而让主公心情烦躁。
有这烦躁的时间,主公还不如好好想想何时与乔女成婚,又该如何收服磐邑,磐邑和辛都可是大大的不一样。
辛都这些年一直被李肃剥削,百姓苦李肃久已,主公予他们以恩惠,自然是民心所向。
但磐邑不一样,磐邑的百姓在焉州的管辖下一直生活的很安逸,现在突然要投向巍国,只怕稍微有些不如意之处,就会对主公心生不满。”
军师都说的这么清楚了,魏劭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眼下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是收服磐邑,要不然磐邑的印信就算是到了他的手里也无用的。
但娶乔女,利用乔女来收服磐邑,魏劭又觉得不甘心。
用一场婚姻就想他放过乔家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定要诛灭乔族,为他祖父、为他父亲、为他兄长报仇,才能解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魏劭不由得又想到了魏梁他们四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就算那个叫乔庭的孩子还小,若真杀他祭旗,恐为天下人耻笑,但他完全可以先把他带回渔郡当质子,既能牵制乔族,还能等他长大了,第一时间杀他泄愤。
真是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