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大块头依旧没有停下脚步,拉着军医就往外头跑。
“不是我非要叨扰您老人家,只是军师特意交代过,这一次真的是十万火急的事,倘若稍微慢一点,军师说了主公会杀人的。”
其实大块头也觉得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
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谁没受过一点的伤?
就那家伙一受伤,主公就心疼的不得了。
日后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主公还会没好气的说一句:你那能一样吗?你皮糙肉厚的,挨一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家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你和人家比什么?
大块头撇了撇嘴,只能闭嘴。
带着军医慌慌忙忙的过去了。
谁知道军师在门口直接让人去主公的寝屋。
主公直接将人抱回了自己的寝屋,真别说主公还是如此的心细如发。
军医过去之后看着床上躺着的姑娘。
脑瓜子嗡嗡响。
魏劭看见来人之后立马起身:“麻烦您给她瞧一瞧,阿瑶左臂上受了一箭,也不知道那箭上有没有毒。”
老头有些为难了,拉着一张苦瓜脸。
君侯是何等的玲珑心思,只需稍微看上一眼,便知道老头有难言之隐。
“先生可是有什么难处?”
老头一张苦瓜脸皱巴巴的:“主公,老朽这么多年一直医的都是男子,阿瑶姑娘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这……”
老头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给阿瑶姑娘开始诊脉。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给主公说话的机会。
“阿瑶姑娘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了,主公只需要把这药给阿瑶姑娘涂在伤口的地方,熬过了今晚就没事了,今晚是最关键的一晚上,千万要看着,不能让人发烧。倘若发烧了也得准备一些冰块降温。”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留下魏劭在风中凌乱。
魏劭看着手里的白瓷瓶,许久之后憋出了一句:“总不至于让我给人家姑娘涂药吧,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不靠谱。”
只是看着躺在床上,嘴唇苍白失血过多的姑娘。
魏劭拿着白瓷瓶咬了咬牙,最终是出去了。
公孙羊握着扇子等在门口,同样站在门口的,还有那四兄弟。
魏劭对着其中一个安排:“去城中找一个妇人来给阿瑶姑娘上药,越快越好。”
军师一看自己该出场说些什么?
便摇着扇子走到主公旁边说:“咱们刚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们四个也不知道那些妇人的背景,万一找一个正好是对主公有怨言的,给阿瑶姑娘下毒怎么办,可怜的阿瑶姑娘本来就受伤的很可怜,还要被人下毒,那等待她的不就是死路一条。”
说着还摇了摇头。
给人一种,只要一眨眼阿瑶姑娘就会两腿一蹬上西天。
然后四位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愿意去。
那眼神似乎在说:倘若自己找的那个人,真的给阿瑶姑娘下毒,主公也有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扒了自己的皮的。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谁爱做谁做,反正自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