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宛如四座大山。
只有军师扇着扇子摇着头说:“这事难办,实在是太难办了,自己的人都是一群大男人,其他人又用着不放心,总不能让阿瑶姑娘的伤一直拖着吧,多拖一刻就多一分的危险。”
然后军师默默的闭上眼睛。
魏朵有些不理解地问:“军师闭上眼睛是做什么?”
谁知那狗头军师没好气地说:“还能做什么?自然是给阿瑶姑娘祈福,阿瑶姑娘怎么说也是为巍国受伤的,即使她因为没有及时上药而故去,那怎么说也是我巍国的英雄。
军医走的时候可特地交代了,一定要熬过今晚这个关键的时期,伤口没有上药会发烂的,又怎么能熬得过来。”
军师说着便拿起袖子擦了他自己那不存在的眼泪。
越说越离谱了。
人还好好的躺在里头,你们就已经哭上了。
阿瑶表示: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的。
魏劭没有办法,只能拿着伤药原路返回。
看着床上的人苍白的脸色,魏劭道:“男女有别,我又实在找不到一个放心的人来为你上药,所以便只能是我来了,在性命面前就别讲究那些有的没的了,虽说这么做有些不妥,但怎么着也是你的命重要。”
魏劭好像对着空气说话。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
阿瑶的伤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魏劭继续说:“我会蒙着眼睛给你上药的,这样一来也不算是轻薄了你,你不吱声,我就当你默认了。”
魏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鲜红的带子,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开始一件一件的去解阿瑶的衣裳,自己一个大男人生平第一次觉得居然手笨成这样。
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
又怕伤到受伤的人。
只能耐下性子一点点去解。
许久之后,他累的满头大汗。
可算是把衣服解开了,就拿起老头留下的金疮药,一点一点的涂在了阿瑶的胳膊上。
对于涂药包扎这种事还是很顺手的。
打仗的时候自己没少受伤。
所以也是很熟练的。
给自己累了一头汗,可算是给阿瑶上完药了。
魏劭原本是可以早点结束的。
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弄疼了阿瑶,只能慢慢的来了。
而此时门外五个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魏渠嘴里叼着一根草棍,一脸贱兮兮地说:“咱们要不猜一猜主公在里头做什么呢?就是你觉得主公这会儿在里头应该干什么呢。”
军师摇着扇子,看着这几个皮猴子:“你们四个猜就行了,不要带着我。”
魏枭摊了摊手同样是一脸贱兮兮的笑容,努力撅了撅嘴说:“主公到底在里头干什么呢,好难猜哦。”
魏朵拖着长长的尾音:“是啊,真难猜,猜不到。”
只留下魏梁将军一个人是真的猜不到,看着哥三和军师像是打哑谜一样。
努力想融进他们的圈子,又觉得自己始终是慢一拍的。
“所以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我也猜不到,大家都猜不到,那就没事了。”魏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