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大块头的错觉,总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出去之后,主公向他飞来了一个眼刀子。
而且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感觉有什么人想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估摸着自己应该没说错什么话吧。
魏劭现在都不敢看阿瑶的眼睛。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
阿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内心早已经开始狂奔了:主公先是守了我一晚上,然后又事无巨细地叮嘱了军医。
这真的只是对属下的关心吗?
反正我知道刘备对手底下的人是不会这么关心的。
都差点关心到床上去了。
所以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她在那个人的心里是有一丢丢的不一样的。
之前的计划是,只要取得了这人的信任,然后自己死在这人面前,那么冀州就可以保住了。
但是现在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有点残忍。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主公是无辜的,可是冀州的百姓又何其无辜。
阿瑶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把百姓弃之不顾。
魏劭没好气地端着药碗走过去了。
然后将药放在阿瑶跟前说:“你刚刚也听他说了,军医交代过,药一定要按时服用,赶紧喝了,伤好的也快一些。”
阿瑶看着面前黑色的药汁,咽了咽口水,那眼神别提有多拒绝了。
就差把拒绝两个字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了。
都说年家的女儿有勇有谋,该不会这家伙和自己一样也怕苦。
原来阿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阿瑶眼珠子飞快地转动了两下。
根据他对阿瑶这些天的观察来说,这家伙的眼珠子要是这么转,指不定是憋着什么坏的。
所以他便早已有了提防之心。
谁知阿瑶却说:“知道了,等会儿放凉了我就喝,主公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忙,那我就不留主公了。”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他在这守着人家一晚上,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上来就下逐客令,这合适吗?
他气不打一处来。
阿瑶还有没有良心了?
不过这小家伙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魏劭便留了一个心眼子说:“政务昨天晚上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今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便在这里看着,你把药喝完我就走。”
阿瑶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魏劭好像吃了比干的七巧玲珑心,不用猜,也知道这家伙葫芦里是卖着什么药。
“主公,这里的百姓需要你…”
阿瑶属实有点编不下去了。
越要将人赶走,魏劭就越觉得有鬼。
药汁散发着淡淡的苦味,阿瑶看着碗里的药汁,整张脸已经皱成包子了。
昨天晚上喝药的时候不是挺乖的吗?
他一勺一勺的去给阿瑶喂,虽说自己手有点笨,一勺喂下去就只剩半勺了。
但是这家伙喝的还是挺好的。
怎么今日喝一点药就好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魏劭看着阿瑶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弯了弯嘴角,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是怕药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