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句话不出来,阿瑶就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脸色铁青。
不用回答,也知道结果了。
原来那么厉害的一个小女郎,居然还怕药苦。
阿瑶苦笑着叹了口气说:“我小时候身子不好,祖父便寻遍了名医,为我医治,一来二去的,也喝了不少药,那东西喝多了,嘴里苦的厉害……”
魏劭又想起了那人,昨天晚上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自己给她喂药的场景。
然后便向前走了两步,弯一下腰,尽量离阿瑶近一点。
一张俊脸被无限放大。
魏劭扯了扯嘴角,压低声音对她说:“是吗?那我昨天晚上给你喂药的时候,你不是挺乖的吗。喝的很好。要不,我再用昨天晚上的方法给你喂一遍?”
那能一样吗?
昨天晚上她睡得跟死猪一样。
别说是给阿瑶喂药了,就是给阿瑶一刀,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但是她现在却没有心思去想这个。
他昨天晚上给我喂药了?
用昨天晚上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该不会真的像说书先生说的那种方法吧?
莫非是嘴对嘴喂的药?
那主公的清白可不就毁在她身上了吗?
阿瑶在想自己还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吗?
想想就觉得很尴尬。
苍天哪,怎么不来一道天雷直接将她劈死。
阿瑶咬了咬牙说:“那不…不用了,也不是不能喝,我自己可以的。”
然后端起眼前的白瓷碗,毫不犹豫,一口气就喝下去了。
这会真的是尴尬比药苦难熬。
喝完之后生怕那人不相信似的,又把碗拿起来,扯了扯嘴角,对着魏劭道:“主公你看,一点都不剩,这下主公可放心了吧。”
谁知魏劭从自己宽大的袖袍中摸出了一个油纸包,朝着阿瑶扔过来了。
阿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还是伸手接住了。
“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阿瑶打开油纸包,发现油纸包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些蜜饯。
“是蜜饯?”
魏劭没有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大块头,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昨天晚上魏渠吆喝了半天,自己的蜜饯丢了,原来跑到主公你这儿去了。”
魏劭有些不自然地说:“你可不要乱说,这是魏朵拿来的…”
大块头叹了口气,主公就是嘴硬。
天塌下来的有嘴顶着了。
阿瑶拿着蜜饯往嘴里塞了一口,果然十分甘甜。
嘴里的苦味瞬间就消失了。
这个蜜饯十分不错。
阿瑶也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故意的,便拿着一颗蜜饯,在君侯跟前晃了晃。
“如此说来,我还要多谢魏朵将军了。真别说魏朵将军的人怎么这么好呢。果然是一个十分体贴的人。”
大块头发现,阿瑶姑娘每说一个字。
主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总觉得魏朵可能要有大麻烦。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要是当了那一条倒霉的鱼,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想办法溜了总是没错的。
于是大块头脚底抹油了。
“主公,我与魏枭还要巡城,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