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发烧了,那不在房中好好待着,非要让跑东跑西的。
非得要让人心疼是吧?
但是谁会心疼的,好难猜哦。
阿瑶红着脸压低声音说:“其实在冀州是有一个风俗的,要是女子看上了哪家的郎君,便会亲手缝制一个香囊,送给那个郎君,也算作两人之间的定情信物。”
这个倒是听军师之前说过的。
环佩定情,香囊传意。
军师也问过,要不要打造一对玉佩送给未来的女君。
魏劭当时就否决了。
一是自己手边没有比较好的料子,也不适合做玉佩。
这种麻烦事还是不要做了。
二是他和年氏,不过就是利益上的联姻。
哪里来的情谊?
最主要的一点还是他觉得应该是人家先给他送香囊,香囊都没有送过来了,哪有自己先把玉佩送出去的道理。
凡事是有一个先来后到的。
军师点了点头。
原来主公是等香囊呢。
那现在自己也就可以帮主公去打玉佩了。
原来在这等着呢。
其实魏劭当时觉得,阿瑶的那双手是手握长枪,在战场上上阵杀敌的。
这样的少年将军是那般的意气风发。
就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就该有自己的一番抱负去施展。
而不是捏着绣花针去绣鸳鸯或者其他的。
又或者是困在后院里去和别的妇人争风吃醋。
那样的结果根本配不上那阿瑶那么好的人。
其实他也觉得阿瑶的那双手是捏不住绣花针的。
所以能省的便省的吧。
就不要为难那个手刚伤的姑娘了。
说实话,魏劭是有点受宠若惊的。
尤其是阿瑶把盒子递上来的时候。
军师和大块头他们立马背过身去。
懂事的让人心疼。
知道主公和阿瑶姑娘有许多体己的话要说。
身为主公的手下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魏劭脸上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想看看阿瑶的女工到底做的怎么样?
那双手握长枪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握绣花针。
魏劭打开盒子里头躺着一只绯色的香囊。
香囊的穗子上,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用心打的同心结。
魏劭看到香囊的第一反应是震惊。
原来那双在战场上杀敌的手,真的可以绣香囊。
他从盒子里将东西取出来,拿在手上。
看着上头的图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他说:“你这兔子绣得挺活灵活现的,从未想过你也会做这个。”
这下轮到阿瑶傻眼了。
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挣扎了许久之后说:“要不再看看,那图案到底是什么东西?”
主公有些疑惑。
难道不是兔子吗?
魏渠自然知道那上头绣的是什么?
拉着大块头他们小声嘀咕:“主公也真是的,一点风情都不懂,谁家小女郎送定情信物的时候绣两只兔子。主公居然就那么说出来了是兔子。”
魏朵年龄比较小,自然也不知道这几个哥哥的意思。
然后就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出来了。
魏朵:“可是刚刚主公将香囊拿出来的时候,我偷偷的扫过一眼的,那上头就是两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