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况且像魏朵这个年纪,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
而一旁的魏渠表示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这就是主公带出来的兵,果然和自己家的主子一模一样。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
然后又问大块头:“吾儿觉得那上头绣的是什么东西?”
大块头一脸疑惑:“刚刚不是都说了是兔子吗,主公说是兔子那就是兔子,难不成还有其他东西吗。就算魏朵看错了,主公也不会看错的。”
底下的几个人窃窃私语。
站在一旁的军师沉默不语。
只有主公拿着香囊皱着眉头,好像今日非得要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才肯罢休。
行军打仗都没有这么难。
修桥补路也没有这么难。
女孩子的心思怎么这么难猜?
难道真的不是兔子,是自己看错了吗?
然后魏劭有些不确定地问:“莫非你在上头绣的是老鼠?但是那看起来更像兔子一点?”
没救了,这人真的没救了。
这人脸上就差写上不解风情四个字了。
阿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站在那里。
指了指上头的图案,然后用手比划着说:“你不觉得那上头绣着的特别像两只鸳鸯吗?”
主公把东西翻来覆去,也没觉得那两只兔子像鸳鸯。
他长这么大,是见过兔子的,也是见过鸳鸯的。
第一次觉得还有东西是这么抽象的。
魏劭就差笑出声了。
果然自己就不该抱有什么希望。
当然站在对面的阿瑶心里也是同样的话:果然就不该对这个人抱有什么希望。
他要是能解风情,那千年铁树都能开花了。
算了,那人如此榆木脑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还能指望那人突然开窍吗?
那就只能日后慢慢的来了。
阿瑶出自己被扎的满是针眼的手。
“那真的是我绣的鸳鸯,为了绣这个东西,我扎得满手都是针眼子,都快疼死了。”
魏劭看着阿瑶的手,果然指头上全是针眼。
也没有非要什么香囊。
好好的自己养伤不行吗?
手上还带着伤呢。
非得学人家别的小女郎做什么定情信物?
现在扎的满手都是血,看的人心里十分难受。
他对这个姑娘到底是怎样的情感,其实自己也是看不清楚的。
但是看到阿瑶受伤的时候,自己会下意识的关心。
看到阿瑶满手是血的时候,自己更希望是那人能够好好的养伤,不要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而不是要什么劳什子定情信物。
看到阿瑶如此,那人的目光突然就柔软下来了。
“既然做不了,那日后就不要做了。”
阿瑶低着头红着脸。
就站在那儿,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你还有什么事吗?”
众人虽然没有看着前方,但还是将耳朵竖起来,想听听前头的动静。
阿瑶压低声音说:“我之前没有做过这些东西,那是因为我觉得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大概不会有什么人让我愿意放下手中的枪去做针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那个人出现了,我愿意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