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管东倾听到,指不定有多伤心呢,伤心都还是小事,若是惹的他龙颜大怒,只怕到时候连场子都没人收拾。
不过现在,管东倾却是没时间理萧楠蔷,他现在的重心都放在自己的儿子把人侍卫给处死的事情上呢。
其实,处死一个侍卫,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还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把释日国公主给气哭了,现在,宫内上下人声沸腾,都说这释日国公主不自量力,竟妄想占君妻之位?
他们北国的女子都没同意呢,这个位置何时又轮到外族人来做了?
对此,管东倾很是头疼!
有一个长得精致的儿子的确是让他很骄傲的一件事情,可是,有一个让他很骄傲有很头疼的儿子,确实是让他焦头烂额。
况且,身为自己的儿子,站在自己面前,他竟然毫无悔意,反而还很乐见其成的样子,他真的是无法。
“父王,您唤儿臣何事啊?”管弦依旧是一副嬉笑的样子,身上还是那件帝花海棠的里衣,只是,他看向管东倾的眼神里,戏谑之中涵盖了几分询问罢了!
“何事?”管东倾站在书案前问他,“你干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吗?还用得着孤一一给你道明?”管东倾眉毛向上翘起。
这话里面柏寒的意思可就多了,父王,您究竟是指路上被人刺杀的事呢还是指蔷薇山庄的事呢?
或者纯粹是为了给释日国一个交代呢?管弦手里把玩着一枚莹黄色的玉佩,记得这块玉还是萧楠蔷当初用了一千玉给换回来的,如今倒叫自己越发的爱不释手了。
“对此,儿臣认为,大家的说法也不无道理呀!”管弦走到一边的座椅上,兀自坐了下来。
“一则,君妻之位事关北国国本,儿臣将来要继父王之位,那么她必然为后,试问,我北国之天下如何能出于异族人的腹中?“
”再则,释日国虽属邻国,但这些年来我北国亦没有吝啬其好处,若是以君妻之位相酬,未免有些吃亏。“
”第三,父王若是想要儿臣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儿臣想给北国的姑娘良人们一个机会,从她们当中再选一位侧妻,与释日国公主一同入主含仪殿,父王觉得如何?”
管弦将这一系列的条陈列出来摆在管东倾的面前,好多钱看着座位上的儿子,自己袖袍往后一甩,他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
“意思是,你要娶两个侧妻?”管东倾这样理解没错吧!
“自然,君妻这样的位置,必然要选一位德才兼备的贤内助才好,可释日国公主的地位以及她背后的助力也不小啊!“
”若是只看家世这一块儿,她与你,也是还很般配的。”管东倾坐回座位上,继续埋首于奏折。
“父王也都说了,只有家世而已,但是若论品行,怕是父王也不大满意吧!”管弦靠在椅子上,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把玩他的玉佩。
之前来的时候,明月就将父王试探封央的事情告知了自己,原本他以为这会是一场硬仗,现在看来,确实容易多了。
既然父王您都不满意的东西,他又怎么能够看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