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黄昏时分，黑瞎子简单做了点吃的——熬了锅米粥，热了肉干。

他盛了一碗，推开张起灵的屋门。

黑瞎子（黑爷）“吃点东西再睡。”

他把粥碗放在床头的矮凳上，

黑瞎子（黑爷）“发烧伤了元气，得慢慢补。”

张起灵坐起身，接过碗。

米粥温热，散发着简单的粮食香气。

他默默地吃着，动作依旧很快，却不再完全是出于警惕，更多的是习惯。

黑瞎子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吃，状似随意地问道，

黑瞎子（黑爷）“怎么样？有没有想起点啥？比如……我这张帅脸？”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墨镜。

张起灵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然后低下头继续喝粥。

黑瞎子（黑爷）“……得，算我没问。”

他就知道是这结果。

这时，珞泞也出现在了门口，她没有进来，只是静静地看着屋里。

张起灵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没有重量，却让他无法忽视。

黑瞎子看看张起灵，又看看门口的珞泞，忽然觉得自个儿有点多余。他摸了摸鼻子，

黑瞎子（黑爷）“那啥……我出去看看火，你们……聊？”

说完，也不等回应，溜达着出了屋子，还顺手把门带上了点，留了条缝。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张起灵喝粥的轻微声响。

夕阳的余晖从窗户的缝隙里溜进来，在空气中划出几道昏黄的光柱，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张起灵吃完最后一口粥，将碗放下。

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的珞泞。

两人之间隔着几步的距离，以及弥漫的、沉默的空气。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问什么？

问你为什么帮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以前认识吗？

这些问题似乎都毫无意义。

最终，他只是低声问了一句，

张起灵（小官）“……你，不走吗？”

珞泞看着他，昏黄的光线让她冰冷的轮廓柔和了些许。

珞泞（帝君）“不走。”

她回答。

张起灵（小官）“为什么？”

他追问，黑色的眸子里带着真实的困惑。

他一无所有，满身麻烦，没有任何值得图谋的东西。

珞泞向前走了两步，进入屋内。

她赤足踩在粗糙的地面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在床边停下，低头看着他。

珞泞（帝君）“因为，”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直接响在他的心底，

珞泞（帝君）“你现在需要有人看着。”

她的目光落在他刚刚愈合的伤口位置，透过粗布衣衫，仿佛能看见下面的新肉。

珞泞（帝君）“而你，”

她抬起眼，对上他迷茫的视线，语气平淡却笃定，

珞泞（帝君）“不会拒绝我。”

这句话不是询问，不是试探，而是一个简单的陈述句。

仿佛她早已洞悉他灵魂深处那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对她的接纳。

张起灵怔住了。

他确实……

无法拒绝。

甚至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心底那丝因陌生和环境突变而产生的焦躁，都奇异地平复了下去。

他沉默着，算是默认。

珞泞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