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远了阮红玉才向她开口。
“怎么了，你不喜欢他？”
“和他带在一块总觉得不舒服。”
阮红玉不知所云也不关心，拉着云湘到了一旁取餐的地方，“来都来了，别想那么多，吃饱了再说。”
她拿了盘子，夹起了几片上好的火腿也给云湘夹了些。
乐声响起，在场的男男女女纷纷牵起了手。
“别吃了别吃了，你看人家开始跳舞了。”
阮红玉这才放下，两人走到靠近人群的地方，许昭霆走过来，优雅的邀请云湘。
“冷小姐，愿意陪我条一支舞吗？”
云湘正犹豫着，阮红玉扯着她的手安了上去，眼神示意‘机会难得’啊。云湘就这样被许昭霆拉着到了人群中央，随着音乐两人变换着脚步，裙摆飘飘，俊男靓女好不显眼，引得多少人的目光注视。一曲毕，洪先生鼓起掌来。
“好好好，真是男才女貌啊。”
云湘被这样说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是受洪先生邀请才来的酒会。
“多谢洪爷。”
云湘只觉得此刻她如酒肉，只是男人们享乐的工具。她的美貌被拥有者用来攀比，展示着他们在人群中的地位。
终于散场，云湘并没有找到阮红玉的影子，一个人站在街头等车。
“冷小姐。”
身后车灯亮起，他回头是许昭霆的车，他做在后排看着她。她独自站在晚风中萧瑟，这车灯同样照见了她的窘态，他是富家少爷，而她只是一个舞厅的舞女，赚着送往迎来的与人赔笑的钱。
“冷小姐是要回家吗？我送你一程。”
云湘这时只想快点回去，并没有想许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路上她靠着车窗，有种一种强烈的来自这座城市的排斥感，弄得她十分疲累，竟然靠着车窗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正依在许昭霆的怀里。
她慌忙坐正，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巷子并不熟悉。
“我睡了多久。”
许昭霆看了看手表说道b：“大约半个小时。”
“这是哪？”
“在下并不知道您住在哪，就让司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车，还有刚刚只是想让您睡得舒服些，许某明没有其意思。”
云湘见他还算规矩，“送我到黄鹂路，那有个照相馆。”
许昭霆向着后视镜试了个颜色，司机立刻发动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
“谢谢。”，云湘下了车。
“冷小姐不请许某上去喝个咖啡？”，许昭霆说。
“孤男寡女不方便吧。”
许昭霆笑了笑，拿出名片夹，递给了她一张名片。
“冷小姐，交个朋友。”
云湘接过名片扫了一眼，上去了。
她租了一间老头的照相馆的阁楼，楼道是后建的，里面很黑，灯很早就坏了，云湘几次叫他来修，可老头脾气不好，答应了又忘几次下来，云湘也不敢再提了。她摸索着到了家。
小小的房间很干净也很齐全，有客厅卧室卫生间和一个小吊炉，云湘平时在这上头煮些东西来吃，她懒得卸妆，倒头便睡了。
另一边阮红玉正从一张宽大的床上醒来，她柔柔昏沉的脑袋，中空的感觉让她不由清醒了许多。她看着眼前情形，心中痛骂自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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