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来的时候，老默就靠在一边闭眼休憩。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忍不住坐到他身边静静看着。他眼下是一片青色的阴影，下巴上有些胡茬，想来昨晚守着你一夜，他也没怎么睡好。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不爱你的呢？要说他对你没有感觉，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你不怕被拒绝，却怕不明不白的被拒绝。
你凑上去，看见他的睫毛微微颤动，连呼吸都急促了一下，你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已经醒了。你亲了亲他：“默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老默睁开眼睛，看着你，笑得有几分苦涩：“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知道，我有眼睛，我自己会看。”
“好，那我找个机会，让你好好看看。”
你以为老默只是随口说说，但是过了几天，一个深夜他敲开你的家门，让你跟着他去一个地方。
“默哥，这么晚了我们到底去哪里啊？”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个面包车哪里来的，从来没见过你开啊。”
“困了就睡一会儿，到了我会喊你。”
他不说，你也没有追问，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后备箱里有响声，害你也睡得不是很安稳。
等老默喊醒你时，你发现你们已经在一个不知名的山里，四处郁郁葱葱，伴着虫鸣声。如果不是你对老默有了解，几乎要以为他是要把你卖进大山里了。
你茫然地下了车，看着老默走向后备箱，问道：“默哥，这大半夜来这荒郊野岭的，你这是玩哪一出啊？我好困的。”
“我想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默打开后备箱的车门，拉出了一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人，嘴上被封着胶带。你这才意识到在车上听到的响声不是幻觉，是真的车里还藏着一个人。
“这、这是铁头？你不是说你会找警察解决吗？”
“警察？我不需要警察。”老默将铁头嘴上的胶带撕开，让他向着你跪倒在地，“你碰了不该碰的人，好好道歉。”
铁头十分硬气：“呸！陈金默你偷袭算什么本事，再说了老子又没把她怎么样，谁让她多管闲事，我就算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老默直接伸手掰断了铁头的小拇指。在一声惨叫里，老默十分淡定：“说错话了。你有十根手指头，我可以一根一根慢慢来。”
“陈金默你是不是有病，我又没惹你！”
“第二根。”
“啊——疯子，你特么是疯子！不就是一个娘们！”
“第三根。”
“老子不会放过你的，啊——”
最初，铁头还有些硬气，可等几根手指被掰断后，立马痛哭流涕，跪地求饶：“我错了，陈哥我错了，是我惹错人了，你放了我吧。”
老默这才停手：“跟她道歉。”
铁头又转过头对着你哀求：“陆妍啊，你劝劝陈哥放过我吧，我不也没碰你，只是吓唬吓唬你啊。谁让你之前坏我好事，街坊邻居的，我哪能真把你怎么样，就是教训下嘛。你就放过我吧！”
你早就被这一出酷刑吓醒了，在一边话都说不出，这、这还是你记忆里温柔体贴的老默吗？
看你始终没有反应，铁头气急了又开始骂：“臭娘们，摆什么架子，你早就上过他床了吧。你们给我等着，我回去以后不弄死你们，我就不出来混了！”
老默见他出言不逊，伸手一拧，生生下了他的下颌骨。铁头张着嘴“啊啊”地嘶吼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老默把他按在地上，对着他的头脸，一拳，一拳，又一拳……很快，手上、地上都见了血迹。
你终于回过神来，扑上去抱住了老默的手臂：“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把人打死了！”
“他不该死吗？他敢动你，我就要他的命。”
“你疯了吧，这是杀人！”
“我知道。”
你试图推开老默：“不行，你真的疯了，你忘了之前在牢里的六年了，你忘了瑶瑶了。你要是杀了人，那瑶瑶怎么办，我怎么办？”
老默顿了一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以为我放过他，他就放过我们了？”
你看向铁头：“你也不想死吧，以后不会报复我们的，对不对？”
老默将铁头的下巴接了回去，铁头哪敢不应，点头如捣蒜：“我不敢，陈哥，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以为你不在道上混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看，他不会的，放了他吧？”
老默看着你一脸焦急地哀求他的样子，连头发乱了都没发现。他替你整理了下头发：“去把我车钥匙拿过来，我们回家。”
你以为他是要算了，连忙点头往车上去。
可就在你松手的一刹那，老默的手一使劲儿，你听到铁头的脖子发出了嘎吱一声，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向一旁偏转，然后无力地耷拉下去。
老默拧断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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