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不中了,我要跑不动了,就不能突然天黑一下么?
“滴,一年一度的无光日已来临,为了庆祝无光日的快乐,所有副本将失去光亮一分钟,请各位玩家把握机会”
季素依我靠,你言灵么你?但是算算还真就是这个时候
叶可苒别说话了,快跑吧,就在前头了
叶可苒一手一个,像拖两袋土豆一样拖着季素依和林雨,在脑海中那幅不断刷新的“地图”指引下,跌跌撞撞地冲向教堂。身后的追兵似乎就在咫尺,她不敢有丝毫停留,用尽全身力气将沉重的大门“哐当”一声甩上,用后背死死顶住大门,直到完全确认大门已经关严,才松了口气。
林雨你,你可真牛
林雨我,我都要喘不过气了
季素依当然!我苒姐当面可是把我硬生生从一堆丧尸里背出来的女人!
叶可苒你还有脸说话?
叶可苒小声点吧你
危险刚刚解除,季素依便有些得意忘形,叶可苒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三人在寂静中等待着“欢庆无光日”那令人心悸的一分钟黑暗。当光明重新降临,叶可苒立刻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即朝二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跟上。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一处地下室洞口前,用手指在地上轻轻叩了三下。短暂的沉默后,里面传来了两下清晰的回应。得到确认,叶可苒才缓缓拉开地窖门,悄无声息地滑了进去。季素依和林雨大气都不敢出,紧紧跟在后面,生怕自己的脚步声会惊动什么未知的存在。
看到另外两个队友,叶可苒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她的“工作报告”。她先是冷静地陈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然后话锋一转,进入了疯狂吐槽模式。她在心里将季素依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最后,她将矛头对准了祈屿,用一种近乎咆哮的语气在聊天框里打字道
叶可苒祈屿,我强烈要求优化成员分配问题!两个非脑力担当必须分开!我不想再强制性的去当保姆了!
宫久辞你现在不应该管这个,你应该问我俩,不是在另一个副本的么?怎么跑到新手副本来了(打字)
季素依我*,对啊,你俩怎么跑新手副本来了?
祈屿S级的游乐园副本出问题了,突然升级了,随后系统就通知我们更换了副本(打字)
宫久辞这个是?
宫久辞的目光从林雨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季素依脸上。他的右手不动声色地移到了腰间,那里是他暗器的所在。他看着季素依,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你点头,我就出手。
林雨一看这哥们的架势,吓得魂都快飞了。求生的本能让她瞬间手忙脚乱,她疯狂地在面板上打字,恨不得把屏幕都给按碎。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死手快打!慢一秒,我的人头可能就真的要旅游去了。
林雨自己人,哥,自己人
林雨我纯新人哥,我就是个中了一百万两眼一闭就到这儿的新人哥
林雨新号,别搞
季素依看着林雨手忙脚乱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但一想到宫久辞,她赶紧把笑意咽了回去。她对着宫久辞连连摆手,招呼道
季素依自己人自己人,宫久辞你把你手放好,吓到人家妹妹了
看到季素依一边拼命憋着笑,一边对着宫久辞手舞足蹈,林雨瞬间明白了——她在用手语交流。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危机暂时解除,她才有心思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旁那张布满灰尘的破败桌子上。她走过去,随手拿起一张摇摇欲坠的旧纸,好奇地看了起来。
林雨怜姬…我凑,怜姬的简历
“滴,检测到宿主已来到教堂地下室,已发现有关怜姬的部分信息,请宿主打开第二页获取接下来的通关线索”(仅林雨可见)
林雨翻开第二页,看到上面的字,差点没把书扔出去。
“请前往学院获得鬼怪怜姬的更多信息。”
她看着这行字,只觉得一阵荒谬,但随即又一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难道……通关的秘诀,就是和这个鬼怪搞好关系?
思索片刻,她决定再次将线索分享出来
林雨我的通关秘籍显示,现在需要我们前往学院获得鬼怪怜姬的更多信息
祈屿我和老辞因为开始并不属于新手副本的原因,我们两个并没有所谓的通关秘籍
祈屿你们两个呢?
叶可苒我的通关秘籍只有一句话,季素依的通关秘籍,连话都算不上
叶可苒我猜测…抱歉,你叫什么?
林雨……林雨
叶可苒我猜测林雨的通关秘籍应该是完整的按照顺序来的线索
叶可苒满含歉意地看了一眼林雨,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自己:光顾着逃命了,连人家的名字都忘了问!哦不,好像问过,但现在脑子里只剩下刚才那鬼地方的恐怖画面,谁还记得她叫啥啊!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工伤?能不能报销?
祈屿那就只能先跟着林雨的线索走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雨十万个不对劲,她俩能对一个不想干的人这么拼命的救,勉强算她们脑子不够,没有戒备心,可是这俩一见面就很防备我的人,怎么还能同意跟着我的攻略信息走?(内心)
“滴滴!友情提示,因您被本系统无意拉入恐怖副本,由于您幸运值爆满,所以系统免费为您开启万人迷光环(注:该光环仅限本副本使用),该光环将在合情合理范围内潜意识让他人认为你值得信任”
林雨我特喵就说,怎么突然跟降智一样
祈屿嗯?你说什么?
祈屿敏锐地捕捉到身后传来的细微声响,疑惑地回过头,正好对上林雨那张写满惊慌的脸。 林雨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把心里的吐槽给顺口说了出来!在这位气场强大的队长面前,这简直是公开处刑。她立刻像个受惊的兔子,拼命地摆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里胡乱地辩解着:“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