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宇文护也没有动她,反而是抱着她,手就盖上了她的眼睛,低声道,声音很是含糊,“过几天……”
她也有些昏昏欲睡的。
睡着睡着的时候又感觉自己的脖颈后面的腺体被轻轻的抚摸着,带着一些拟信息素的气息,徐徐的进入她的身体里。
很是舒服,让她缺失信息素的身体有些贪恋,就像是一条缺水的鱼陡然间碰到了一畦水一样。
不能畅游,但是可以缓解生死危机带来的焦躁。
外面已经吵翻天了,因为她不见的事情,独孤家都要找疯了,朝堂之上属于独孤家的抵抗也渐弱起来,但是宇文护要的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
不只是独孤家,宇文毓和宇文邕也要找疯了,甚至于杨坚也在暗地里寻找。
宇文护上朝前会把她安置妥当,她的事情不假手于人,这里只有一个从不说话的侍女,如果她要什么就给什么,然后宇文护下朝回来就会来到这里。
而她身上的药力也渐渐减退,刚开始是身体很软动弹不得,现在也依旧虚软,但却可以简单的拿点东西,走路还要人搀扶。
今日宇文护回来便说济慈院上下其手的人他已经处理干净了。
“那受雪灾的百姓呢?”她挑眉看他,手上如玉的指尖正在被侍女用凤仙花染着。
宇文护接替了侍女的位置,托着她的柔荑,已经上了一些颜色的指甲,只是浅淡的色调,和白皙的肤色交相辉映,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他便也是很耐心的上着颜色,然后为她包起指甲来。
听到她这句话,便是反问道,“今年京畿一片受雪灾的百姓几近于无,甚至于在京郊还有了皮货工厂,一些走商把蜂窝煤卖到更远的地方去,就算是孩子,去捡些煤渣,或者回收煤渣,也能够赚点银钱。”
“我怎么不知道宁都王妃还姓罗?”宇文护笑了一声。
云月儿是借着罗姓走商,那是开始的时候就定的规矩。
现在被宇文护点出来,一点也不吃惊,他看不出来才有鬼。
“只是冬天还可以卖皮货、卖蜂窝煤,那春日夏日呢?”宇文护随意问道,便又是看向她,勾唇一笑,“财神爷可以提前告诉我吗?”
“……商业机密,”紧接着云月儿抽回了手看看自己的指甲,拧着眉头,“这里都弄出我指甲的边界了,不合格!”
“……”宇文护都没想到在某一天自己搞不定一个小小的指甲。
然后他发现他果然搞不定。
云月儿不要他来,要侍女。
又不能走,还没办法传递消息,知道外面的事情,只能自己找点乐子。
对于宇文护,既然他不说,又不放她走,她就百般挑剔。
一下水烫一下水冷,一下外面吹风了要进去,一下子又觉得屋子里闷热,要开窗通风。
宇文护的目光别有深意,也很有耐心,一点火气都不见喷张。
到了傍晚时分,手指就轻轻的挑开了她的衣裳,只着了里面那件桃红色的小衣还有绸裤,便把她放到了浴池里。
云月儿白皙的脸颊被熏得满是娇美可人的红晕,闭着眼睛,耳边水波晃动的声音拍打在浴池边缘的声音十分响亮。
哗啦啦的想着。
在那氤氲的雾气缭绕当中,一股拟信息素的味道精确的锁定了她似的。
如果说是信息素的荷尔蒙因子含量是100%,那么宇文毓和宇文邕的拟信息素中荷尔蒙因子的含量则是四十到五十之间。
李澄也有,但比他们的更低。
而自己院子里的那个哑奴身上也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她曾经以为是拟信息素,就把他带回来了,结果发现好像不是。
加上哑奴在花草上的天赋很高,总是能够马上上手,用惯了这样一个得心应手的人,云月儿还真的舍不得放到别的地方去。
就像是现代世界,对于一些人来说,好的家政阿姨都是有价无市的。
宇文护身上的拟信息素的有效因子含量在百分之七八十当中,可以说是很高了。
现在在这样狭小,热气扑面而来的地方,和着水潮一起,竟然让她有些醉信息素了。
他轻柔的捧起水浇筑在她的肩头,她似乎有些惊到了,羽睫也似蝶翼轻颤了两下,睁开了那一双尤为明丽的双眸。
桃红色的小衣基本上遮不住什么,就连已经湿掉的绸裤也是一样。
自然宇文护身上也是一样。
显露在水面上的半身,已经足够云月儿一下子看见他宽阔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