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底层代码,就是把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生死也完全托付在她的手上,只要云月儿挥挥手,他就可以在游戏没有消失的时候,被她消灭,又或者是被她操控,为她所用。
这份沉甸甸的托付,让云月儿觉得有些沉重了。
“这东西太重了。”
“我信你,就算是我意外的身陨了,你也会把我救回来的。”阮澜烛最近的笑容也比较多了,他想了想,手上幻化出一个戒指出来,托着她的手,也慢慢的为她戴上,“我的控制权。”
戒指之上的花纹就像是藤蔓这缠绕着,在戒指的内圈依稀刻着几个字母,正好合适她无名指的大小。
“我要做的事情,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任务……现在要开始了,因为有一个人进来了。”阮澜烛的目光依旧是看着她的手,纤长,柔软,好看,渐渐的也上移到微蹙着眉尖的她的面容上。
云月儿想了想,还是想要尝试一下子摘下戒指,但是这戒指完全是嵌入到她的数据当中了,拿也拿不下来。
“我觉得比起托付,还不如想想怎么完成。”
阮澜烛微微摇头,指尖轻划,就是一道信息流在他们之中流淌。
其实在那之前,云月儿也看出来他和那些过门人不一样,他的本质同样也是程序,是数字,现在则是知道得更加明确。
包括他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他的任务是什么,完成任务之后会怎么样。
还有他为什么想要带她出去看一看。
因为他觉得外面的世界天空是蓝的,风是轻轻的,湖水是绿的,花草树木都有自己的生命,一切都是这么真实。
人类也不像是在门里一样,有着这样那样悲伤的故事,而是积极向上,有着自己的理想,偶尔也会有这样那样的失意,但是那是不同的,人可以自己选择。
可是在门里的数据,他们在被人类编写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结局,他们没得选择。
他想把自己的这一份心情带给她,让她也感知到这些东西的真实。
云月儿定定的看着他,也是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也划出了一道数据流。
阮澜烛闭眼,片刻之后睁开眼睛就知道了她的来历。
云月儿也没有把事情和盘托出,但许多事情也是大差不差。
比如说她算是一个bug,阴差阳错被衍生出来,目前的工作就是记录游戏的数据,已经有很多扇门的情况被记录了下来,包括整个游戏的运行。
这些数据对于阮澜烛来说很有用,而且……
她或许还有别的机会,可以离开这个游戏的机会,而不用跟着自己一切坠入这个深渊。
阮澜烛笑了。
站在她的面前,第一次笑得这样毫无负担,眼尾的泪痣深情迷人。
云月儿从他的神情当中读出了几分必死的决心,自己从陈非的手里跳出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神情吗?
“阮澜烛,其实还有别的办法。”她眸光坚定,语气同样也是坚定的,“所以你别想着做那些无畏的牺牲,你给我好好的活着,祸害活千年,你是要活千年的。”
那样坚定的神情,在告诉阮澜烛,这样柔弱的躯体也可以迸发出无比的勇气和智慧。
她向来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要是认定了一件事情,她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做。
阮澜烛嗫嚅了一下唇瓣,一颗心已经被温水泡得发酥发软了,他抬眸看着对面的女子,张口应答,“好。”
于是他又一次交付了信任。
他相信她。
无论怎么样,进了门再说,云月儿要观察一下阮澜烛说的那个人,那个和这个游戏有着紧密牵连的人。
睁开眼睛之后,他们就处在了一片冰天雪地当中,面前有着一栋很显眼的建筑,里面透着一些温暖的火气,两个人也进入了其中。
里面七七八八的过门人已经聚集在这里。
看见他们,也就是说,“又来两个人。”随后就又低下头去烤火了。
但也有一些略热情的人给他们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一扇低级门,他们现在在客栈当中,不过人还没有来齐。
这些过门人里有新手,也有过了几扇门的一些老手。
比较资深的应该就是这里面的熊漆和小柯了。
也有几个搞不清楚什么状况,还嚷嚷着要回去的人。
而云月儿和阮澜烛他们已经上去看自己的房间了。
本来应该是一人一间房间,但是在她的脚步要往那边的时候,阮澜烛又叫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音调稍低,“来我这边,我一个人,怕……”
云月儿:“……”
难道是刚才的相互摊开来说话,打开了阮澜烛的某种奇怪的开关?
她有些狐疑,这个阮澜烛该不会是被某些数据代替了吧?还是门神……?
她走过去,伸手就探了探他的额头,“也没发烧,怎么净说胡话。”
阮澜烛顺势将头靠在了她的肩窝之上,轻轻的蹭动了一下,语气呢喃亲昵,“想和你一起睡,不行吗?”
他眼睫轻颤,期盼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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