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云月儿注意到了凌久时眼睛下面挂着的两个黑眼圈,还有精神不振的模样,有一种精气被吸走的感觉。
老实说她吸过……总不至于昨晚上的念叨能够把凌久时的精气吸走吧?
她多看了两眼凌久时,凌久时腼腆一笑,“怎么总是看我?”
“我猜是凌凌哥一向睡得很好,但是昨晚上却没睡好,所以有点奇怪?”程千里吃着东西,忽然间感觉手边多了什么。
原来是一截玉米。
凌久时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多吃点,千里,补一补需要补的地方。”
程千里看着玉米,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被他这么一打岔,中间还有阮澜烛在,凌久时想和她继续说话,是不行了。
今天导游又带他们继续去参观别的地方。
在这里不能高声喧哗,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也有不少人把导游说的注意事项牢牢记住。
但仍旧有一些人视若罔闻。
云月儿在下面等待,目送他们上去,他们上到上面发现了一面小鼓。
小鼓让凌久时陷入了幻境当中,云月儿只是轻轻的操控着,走个过场,并不是说要了他们的小命,顺便还指导他们发现一点东西,比如说被挡在某一处岩壁里面的东西。
就是黎东源的客户有些过于吵闹了,云月儿还没有做完这些事情,就睁开了眼睛,而上面凌久时也从幻境当中挣脱出来。
幻境里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不算是什么太美好的经历,凌久时以前是逃避的,可是现在他又觉得,这些事情只是构成他这个人的性格的一些基础,看看身边的人吧,有的时候他们也是很重要的。
虽然他肯定还会因此伤心,因此固执,但是那细小的滕蔓总有一天也会生长得粗壮,然后朝着别的方向开出细小的分支来。
他不会忘记,他来到黑曜石的某一天,雨后初霁,天边光彩绽放,黑曜石的人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在外面伸着懒腰呼吸着雨后的空气。
她跟着阮澜烛的手轻轻的舞动了几步,眉目灵动,就算让他总是嫉妒羡慕的阮澜烛也眉目都是笑意,陈非也仰着头享受着,偶尔也会把目光看向她。
易曼曼用脚踩了一下水,有些童稚好奇的看着这一切,程千里还在和程一榭絮絮叨叨的,一会又看管着要跑下来的吐司和栗子,程一榭也是眉目无奈,雪姐也是难得的放松,伸了个懒腰……
他们往回看,注意到他还没有下来,朝着在窗户这里露出个脑袋的他招了招手……
凌久时在这里有了归属感。
所以痛苦还是痛苦,难过还是难过,想起来依旧会让人心如刀绞,但已经不像是之前一样对他影响这么大了。
他们在这里找到了东西,笔记本里记载的东西不是很多。
黎东源失去了他的雇主,不但没有难过,反而非常高兴。
反正订金已经拿了,拿不到尾款又怎么样?订金也已经值了,就是白鹿的口碑受害。
但是出去之后,谁知道这个雇主会不会觉得白鹿如何如何?反正在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对黎东源不满了。
看来下一回还真的要学黑曜石一样,挑选雇主也要挑选一些比较听话的那种。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他们又去了展馆,还在后面那个卖骨粉的老奶奶那里搞了一包药,说是可以去伪存真的,顺便还听了一个故事。
村子里来了一个年轻人,姐姐和妹妹同时都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但是这个年轻人却对姐姐情有独钟……
后面的故事其实他们也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妹妹心生了魔障,做了人皮鼓。
他们从岩壁那里得到的本子里上面写的满满的都是‘阿辉’。
凌久时微叹,村里来的那个年轻人肯定就叫做阿辉,和他长得很像,所以月月扮演的这个徐瑾就是妹妹了,天台上她所扮演的那个红衣新娘就是姐姐?
阮澜烛把那包药放在了桌面上,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他也没打算让她吃。
云月儿也没打算吃这些奇怪的东西,于是这一包药粉就在这里落灰了。
不过晚上的仪式还要进行,就算是装模作样,也要继续下去,所以戏份多的npc真的一点都不好当,当过这一轮之后,云月儿就对当门神和重要npc失去了滤镜。
她想要对他们说一声对不起,他们还是很难的,就像是电视剧里扮演尸体的演员,他们也一点都不简单。
晚上的时候,凌久时依旧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猜到是谁了,不过这一回她没有靠近他床头,而是开门出去了。
凌久时也有些小心的跟了出去,结果发现她去了鸡舍那边,手起刀落杀了一只鸡。
凌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