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儿都不知道自己随随便便的又撩动了几颗心,她现在骑着马出去,然后又放慢了马速,直到翻身下马,牵着马一边走一边看。
法尤姆这里的农田在西部和北部,云月儿看到这里的水利技术还很初级,基本上就是围起来一块,但是已经有了简单的灌溉网络结构。
还有着大湖小湖,不少的渔夫在这里捕捞着鱼。
每年这里的人上缴上来的租金都是国库的一大笔收入。
那些农夫看到这一行牵马的人就知道非富即贵,因为现在的马只有王室或者大贵族才能够养得起,所以也都纷纷退让出一些位置。
也已经有人认出来为首的就是爱西丝女王陛下。
云月儿头上带着的冠饰很简洁,也没有涂上标志性的孔雀蓝眼影,可身上披着的轻纱也是昂贵的存在。
她也没有想过微服,只是来大致的了解一下这里的农业。
也听到一些渔夫说到了这里的异常,这几年都比较干旱,从去年开始就是一年比一年干旱,幸好他们还有一大片湖水,可谁也不知道这样旱下去会怎么样?
今年的所有农作物都在减产。
所有人都在忧愁。
云月儿则是更加深入的了解了一番这里的农业机制以及水利工程。
就算是之间有了简单的开发,但是要真正的把法尤姆的危机解决连带着尼罗河每年的泛滥和洪灾,也是需要进行大工程的。
对于埃及这个国家的国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难道她就是……杨广?
云月儿:“……”
她微叹了一声。
此后的几天,知道她在法尤姆这里转,曼菲士也很好奇她在这里转什么,所以固执的跟了过来。
很多时候云月儿就是在看,然后说出一些让他不太明白的话语,旁边的亚莉就会记录。
但曼菲士也不傻,联想着云月儿在下埃及那一片的贤明,都是因为农事水利,现在见他们来到的地方也是这些地方,偶尔问人的时候,也会换上身上的丘尼克和卡拉西里斯,穿着腰裙。
腰裙……

云月儿很少穿腰裙,可是这么一穿竟然都让身边的人不敢直视。
上身只是一件紧窄的胸衣,紧紧的裹着有些汹涌的部位,盈盈的腰肢像是极有生命力的柳枝,无法弯折,柔韧雪白,小巧可爱的肚脐眼也暴露在外,以及后腰上的腰窝。
短短的腰裙围在腰间,雪白的腿暴露在外,精致的脚踝上带着一串银饰,走动之时会发出轻微的响声。
头上没有带冠,清清渺渺的眼神扫视过来的时候,眼梢潋滟,冷艳勾魂。
乌瑟红着脸,从前灿烂酸甜,味道让人难忘的果子也一味的收敛自己的味道,变得赧然起来,噗通着心跳,酝酿着自己的醉意。
要是自己敢多看一眼,他都怕自己说不出话来。
乌纳斯也乱着呼吸,唯独曼菲士有些沉黑着脸,话语之间也有些咬牙切齿。
“王姐这身装扮是要去做什么?还是同昨天一样的话也不必这样!”
云月儿只觉得他们的反应都有点奇怪,但都阻挡不住自己要做事的决心。
“今天应该要去法尤姆的集市上看一看。”她轻声道。
曼菲士也从来没有这样低调的出行过,他的身边向来都是围着一群人,这两天来跟着云月儿一起出行,无人问津,他身后也没有那么多人,也是极为舒适的。
而且……他也没有逛过集市,现在不免也觉得有些意思。
“那么我便陪同王姐前去。”曼菲士扬起唇角。
云月儿没有拒绝也没有说别的什么。
她一个人出行,也是出行,两个人出行也是出行,如果能够让曼菲士看到兴农的好处,对于她的计划没有什么害处。
这是直接的说法,间接的说法那就是减少饥饿可以帮他得到民心。
他们一行人也扮作走商,从法尤姆外围进入,这些水利难以企及的地方也有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农田,只是农作物的长势不算是好。
那些辛勤劳作的平民穿着腰裙和草鞋,身上的皮肤黝黑,脸上沧桑,弯下腰来,手伸入泥地里,时而皱眉,时而有笑。
云月儿走过去和田头的老农攀谈着,说说今年的情形。
老农却摇头,“就连沙杜夫都不好用了,真担心什么时候水就彻底干涸了……”
他的手上满是皲裂的纹路,脸上也很愁苦,但是听见婴孩的啼哭声,还是不免流露出幸福的笑意,先前的愁苦也一扫而空。
沙杜夫就是一种装置,能够将低洼处的水以杠杆的形式运转来高地,不用手提这么大劲,是一直以来埃及人民灌溉的工具之一。

听到婴孩的啼哭,老农的儿子,一个健壮高大、肤色黝黑的青年也走到了田头边上去,熟练的从自己的妻子手上抱起那婴孩哄着。
那边就是和煦的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