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那高大繁茂的树静静的守卫在这里,树干丛生着一些低矮的枝桠,她走过去折下了一支,附赠了一缕的神力。
她素手轻轻托着枝桠,同样也递到了他的面前,“没有太多的东西,只能用这一丛枝桠相送了。”
正如同她明白他木盒里的花的意思,云月儿也觉得他不会不明白枝桠的意思。
伊兹密并不因为礼物简薄而有怨言,反而唇角有着浅浅的弧度。
梧桐树,在埃及人的眼里就是生命之树,象征着重生和守护。
她觉得礼物珍重,他亦是觉得礼物珍重。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东西了。
他脉脉而笑,望着她清冽的眉眼,渐低了头,躬身下来,单膝跪着,也像是自己在画面里看到的那样。
吻着神的指尖那样吻着她的指尖,唇瓣只是稍触即离,“收到了。”
那一瞬间,不远处的乌瑟也走了过来,行驶自己护卫的职责,可伊兹密亦是看到了他,又对云月儿说道,“我也该回会馆了,要不然你的侍卫应该着急了。”
他点点头,举着手中的枝桠,宽大的衣摆也随风轻荡,倏然远去,就像是一阵倏然而来的清风。
来得悄无声息,离开也离开得悄无声息。
但云月儿总是能够从他的眼睛里和态度里读出很多东西,比如说伊兹密应该是看破了她的身份这件事情。
他刚才亲吻着她指尖的动作和在灵性殿堂里的如出一辙。
但是也无碍,不会影响到云月儿什么。
只是可惜……伊兹密身上的灵性很充足,也很适合当她的祭司。
许久之后,看不见他的身影,云月儿才翻身上马离开这里,乌瑟坐在了她的身后,执着马绳。
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也变成了一句,“……陛下喜欢伊兹密王子?”
云月儿将这一卷布收好来,感受到身后躯体的灼热,想起他刚才还哭唧唧的模样,也起了一分逗弄的心,“怎么这么说?”
“……陛下送给伊兹密王子东西。”乌瑟低了低头说道。
“有来有往,”云月儿说道,“而且这一份东西的确珍贵,是他这些年在这些国度收集的资料,就算是有时效性,但也可以作为一个参考。”
埃及也会有走商,也有专门的人会收集附近一圈国家的资料,但是没有细致到伊兹密这样。
“所以伊兹密王子来埃及真的是来打探的吧?”
“算是,不过能看的他看了也无所谓,不能看的他也没有办法看。”云月儿稍显自信。
乌瑟犹豫了一下,才闷声说道,“我也想让陛下送我东西……”
云月儿听到他的话,只觉得他委屈得有点可爱了,便是大方道,“想要什么?”
乌瑟就是想要,可现在要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拉着缰绳,马儿的速度也渐慢了下来,他托着她的下巴,让她脸颊微侧,贴合上她的唇,舌尖勾着她,呼吸着她的气息。
片刻之后,乌瑟的呼吸都有点不稳,而云月儿的唇瓣也变得艳红起来,马儿才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回到王殿,云月儿的指尖轻点在他的额头上,霜雪似的眼眸也像是被春雨化冻。
“当你呼唤我的时候,我能够听得到,当我回应你的时候,你也能够听到。”
这对于乌瑟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红色的眼眸也一下子变得欢喜起来,他不用隐藏着自己的想法和感情了,因为他和别的那些都不一样。
只有他是可以一直陪着她的。
后面云月儿借着烛火看那一卷伊兹密给的东西的时候,乌瑟也始终陪伴在她的身侧,只不过现在的他少了一点那些燥意。
……
“嗬!嗬。”乌纳斯一下子炸醒,他坐了起来,身上沁满了一层热汗。
他将手放在心口上,刚才似乎这里也被烙下了一层烙印,模模糊糊的感知着什么,但是要模糊的感知着什么,他又描述不清楚。
就是这样模模糊糊的寻找着什么。
直到自己朝向王宫的方向,才渐渐有了一些舒缓,但仍旧不够。
他起身绕行,打算去找一下乌瑟。
这些年来乌瑟在爱西丝陛下身边听用,变得越来越沉稳了,他们兄弟两个的沟通也很少,乌纳斯打算问问他近况。
今日应当不是他值班才对,去到了乌瑟的住处,是空的。
乌纳斯坐在这里,有些失神,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乌瑟才迈着轻快的步伐回来,黑色的卷曲的长发随意的散披下来,遮住了耳后若隐若现的痕迹。
可他肖似乌纳斯的眉眼当中的惬意和满足,乌纳斯又怎么能够看错?
红色的眼睛里流淌的炙热情愫和唇边的笑意,以及身上来自于另一个人身上的勾人香气,还有那种欢好之后的温热气味,无一不在说明乌瑟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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