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觉的时候也是板正的,而且向来睡不太长。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睛,鼻端萦绕的香气以及枕边的人提醒他,昨晚上的事情是真的!
他只敢侧眸望着她,动作幅度都不敢太大,怕惊醒了她。
这一刻其实他想要轻轻的环住她的身躯,将她抱入怀中,但是这种僭越昨晚上她允许,今天没有允许。
王殿里很安静,他剧烈的心跳声在这里格格不入。
最后,他也只是敢低下头来,轻轻的吻一下她的发梢。
云月儿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睁开的双眼映着他被抓包之后语塞的模样。
“陛下……”
“昨晚上睡得怎么样?”为了不让这一朵大蘑菇赧然得当场喷出孢子来,云月儿也转移了话题。
乌纳斯总算是冒出了浅浅的弧度,“很好,陛下呢?”
云月儿点点头,也已经从床上起身。
乌纳斯的动作也很快,拿起了旁边的外披落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动作轻盈的跳下了床,将她要落到地上的脚轻轻的托在手心,拿来了一边的鞋子,有些小心笨拙的把她的脚放到鞋子里面。
云月儿也不说话,只低眸看着他的动作,脚指头也轻轻的动了好几下,有些俏皮。
乌纳斯看着那脚,脸上的热意更甚,喉间干燥。
他没敢说,他看着她的脚就已经浮想联翩了,尤其是昨晚上这双修长好看的脚还似有似无的勾在他的腰间,搭在他的肩上……
“想说什么?”云月儿看得出来他眼中的那几分痴缠,但他又习惯性的不说话,之前也是不说话,就是狠狠的动,现在多半也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让他说,他就会老实说,也不管自己的内容多么的惊世骇俗。
所以云月儿看见他抬起了眼睛渴望的看着她,语气平直且快速的说道,“我……我想亲陛下的脚,把陛下的脚放在我的**上,把陛下的脚弄脏……”
这样过分的话比昨晚上的亵渎更加可怕。
但是他越是红着耳尖,没有穿上腰裙的兜布上就越是精神了。
云月儿感觉自己被他盯着的脚都有些热意了,攒动了一下脚指头,感觉说出什么话来都是干涩的。
这到底是忠诚的侍卫?还是摇着尾巴,拱着鼻子东嗅西嗅的大色狼?
“咳……”云月儿踢脚轻踩了一下他精神的地方,目光偏斜着说道,“你自己解决。”
说罢,就已经起身,从他的身边经过,只是刚才她脚上轻落的那一脚和她过去时候飘过的香风……让他越发的难以自抑。
云月儿的听力很好,现在她又觉得听力好,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比如说现在就能够听见他在宫殿深处,床榻旁边那似有似无,深沉而又压抑隐忍的声音。
云月儿:“……”
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处理干净了,像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云月儿就是能够捕捉到那么一点餍足的讯号,眼梢的薄红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尤其的明显和色气。
不同的灵魂在同一具躯体里表现出来的东西也截然不同。
食髓知味的年轻侍卫现在又重新变成了沉默寡言的忠诚木桩,开始尽忠职守起来。
有的时候云月儿闲下来的时候,侧眸看他一眼,都想不起来乌纳斯可以进化成这么烧的样子。
这就是老实人吗?
她拄腮望他,乌纳斯老老实实的说道,“陛下,手撑久了会累,如果您需要,臣会替您揉开。”
“……不需要。”
乌纳斯低着头,有些失望,“是。”
到了傍晚的时候,见她处理了许久的政务,他又说,“陛下,眼睛看久了会累,臣想给您揉揉眼睛旁边。”
云月儿终于肯分个眼神给他,微叹道,“……不需要,我处理快一点就好了。”
乌纳斯仍旧失望,“是。”
类似这样的事情,今天发生了很多次。
乌纳斯和乌瑟是完全不同风格的两个存在,乌纳斯这种老实恳切的,拒绝了他之后,好像会心里有点愧疚?
乌瑟就完全不会了,拒绝了他之后,他有一百种一千种办法让你答应。
所以晚上的时候,云月儿看见跪在那里的乌纳斯,还是朝着他招了招手。
乌纳斯站起来的时候,有点渴切,结果脚上一滑,一个‘噗通’掉进了浴池里,喝了几口她的洗澡水。
然后沉入了浴池当中,从她面前‘哗啦’一声沾了起来,头上,脸上的水珠滚落到他健壮的手臂上、块块分明的肌肉上。
而他红色的眼睛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