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远和安比槐走出房门一会儿,张掌柜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不知安兄有何事情?”
“不急。张兄你看看这个。”安父从胸口处拿出锦盒,打开,放在了张掌柜面前的书桌上。
“这个不就是珍珠嘛。是有何不同?”张掌柜拿起里面的珍珠怎么观看。
“这…没什么不同啊,和平时买到的珍珠一样。”张掌柜十分认真的看着珍珠,什么也没有发现。
“张兄觉得这盒珍珠卖价多少?”安父略带笑意的看着张掌柜。
“这珍珠晶莹凝重,圆润多彩,但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珍珠,这盒珍珠大概有十来颗,也就一百多两吧!我们看来虽然多,但对那些贵人就是个毛毛雨。”张掌柜略微抬起头问道:“怎么?这珍珠是有什么特别我没发现?我觉得安兄你不会就得了这么点东西就过来问我。”
“哈哈哈,知我者张兄也。”安父指着珍珠“这里有十来颗珍珠,一百多两。那如果有百来颗,千来颗珍珠呢,又值多少钱。”
“这…”张掌柜吸了一口冷气,面露讶然。“安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实不相瞒,几年前,比槐在一本古书中看到了养殖珍珠的法子,这几年照着那法子养了几亩地,前些天终于收获了,这盒珍珠就是开了七十几个蚌里找出的大小、光泽相近的,而这几亩地有七千多个蚌。”
“什么。”张掌柜虽然有点猜想,但听到实情还是吓了一跳。随即压低声音“安兄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我吧!”
“这自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会和你说呢。”
张掌柜久经商场,听到安父的话就猜到安父有事要求他,不然这么赚钱的法子何必告诉别人。
“安兄有话直说,咱们都是一家人,能帮的我一定帮。”
“那就借张兄这句话了。张兄你也能想来,这珍珠生意是多么暴利的生意,我们家也就比槐一个举人,得了这法子真的有如三岁小儿抱金砖,一个县令就足以因为这法子让我家家破人亡。但这法子已然到手了,又怎么甘心放弃。”
“安兄说的是,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子孙后代。”
“是极。但也不能为了钱不要命。就在我和比槐一筹莫展之时,你派人送来请帖让我们来参加远儿的宴会,我们这才想到当初雅婷和远儿定亲时的信物-那枚喜鹊登梅和田玉玉佩。”安父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张掌柜的表情,见张掌柜还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在听到停顿时还看了安父一眼。
安父接着说道:“你当初说过,那是上面的贵人赏赐给大掌柜的,大掌柜又转赠给了你。所以,我就想着将这门生意献给那位贵人,以求庇护。”
“安兄想得周到,可是这大掌柜的不一定会帮忙啊,这事也担风险呢。”
安父心里明白,张掌柜这是在讨要好处,当初选他家,一是张家虽当了这么多年的大掌柜,却也和他家一样,只有一个举人:二就是因为当年的事,安家在处州府有些能力的亲戚也只有他家。在来之前,他们都有想到这些,毕竟无商不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