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图腾在摇曳烛火下投下巨大而压抑的阴影,青铜礼器森然伫立,反射着幽冷的光。
空气里,陈年香灰、新鲜血腥与无形的威权压迫感混合,令人窒息。
妲己吞下了比干的七窍玲珑心容颜扭曲,白狐虚影自体内而出。
比干露出‘你看,没错吧’的微笑,却在下一刻怄死。
殷纣(殷寿)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眼神扫过供奉着历代商王灵位的方向,充满了赤裸裸的挑衅与否定。
“祖宗在哪?你叫一声,他答应吗?”
“你们都说她是妖孽,她明明是祥瑞。”
一时间,姬发、殷郊、比干等人都惊住了,锦囊内的众人也一样。
比干心如死灰,步履蹒跚地走出庙堂,大呼“商要亡也——!”没走几步就绝望地轰然倒地。
“父王——!!”
殷郊绝望地嘶吼着,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他的世界随着父亲口中的“祥瑞”二字彻底颠覆、粉粹。
他望着殷寿,声音破碎,泣血锥心:“你早就知道她是狐妖了,你就眼睁睁地看她害死母亲?!”
殷郊愤然冲向前想撞上殷寿的剑一死百了,姬发眼疾手快地扑向殷郊,殷郊昏倒在地。
殷寿的目光落在殷郊身上,眼神里没有一丝属于父亲的温度,只有被当众顶撞、权威被挑战的暴怒,以及一种冰冷的、令人心寒的漠然。
殷寿对着侍卫厉喝:“来人,把他拖下去。明日午时问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殷寿冰冷地对着姬发半是威胁半是诱惑地说:“杀了姬昌,从此你就是大商的太子。”
这自然是殷寿的自以为是,殷寿自觉姬发会和他一样,可姬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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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朝歌城楼上,殷寿高踞在上。
姬发一步一步走上城楼,单膝跪地在殷寿面前,双手献上一个渗血的麻布包裹,头颅的形状在粗布下狰狞凸起。
殷寿接过来,嘴角咧开,眼中燃烧着扭曲的兴奋——预言中他将死于血亲之手的诅咒,终于要被粉碎了!姬昌已死,殷郊即将身首异处,从此,再无人能威胁他的王位!
就在他伸手欲掀开血步的刹那——
寒光乍现!
姬发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暴起!将剑锋抵在殷寿的咽喉。
那包裹里根本不是头颅,而是装着干草的陶罐。
早已潜伏在刑台四周的质子们闻声而动,混乱瞬间吞噬了刑场!
“逆子!你的剑术是孤教的!”殷寿惊怒交加,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姬发手腕,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力量悬殊,姬发被狠狠掼倒在地,剑锋险险擦过殷寿颈侧,只留下一道血痕。崇应彪抱臂立于阶下,冷眼旁观,嘴角噙着一丝讥诮。
“杀了他!立刻行刑!”殷寿指着刑台上挣扎的殷郊厉喝。
“不——!”姬发目眦欲裂,拼死撞向殷寿!
就在这时,在崇应彪举剑而落之时,寸心赶来,袖口一出有如千斤重,将崇应彪推到刑台下,寸心拉起殷郊就是向昆仑山飞去,这可是他师兄广成子的徒弟,带回去让他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