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那个白谨？”段喻嘴唇颤巍巍，双手拉着他的胳膊，整个身子缩着他怀里。
白谨拉起他的手，另一只手怀抱更紧“我一直以为是幻觉，原来从小到大你陪在我身边都是真真实实的。哥哥，我一直能感受到你的存在。”
周围轰鸣声滋啦滋啦的响起，爆炸声紧随其后，如浪潮汹涌的摧毁建筑。
白谨抱着段喻飞向上空远处，爆炸的冲击波将两人吹的摇摆不定。
梅凉拖着陈鸣，梅凉嫌弃的颤动翅膀，陈鸣摇摆不定，紧紧拉住梅凉的手臂，眼睛瞪大。
白谨看向梅凉，眼神有些气愤“不是说将人抓起吗？搞这么大爆炸要干什么？”
梅凉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怎么解释。周围长着翅膀面貌尖嘴猴腮拉起一个又一个人类，飞起从高空丢下。
“啊—”被丢下的人极速下坠发出刺痛凄惨的喊叫。
段喻汗毛耸立。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是不是疯了？
段喻开始质疑自己，他也不知道现在在场景是个什么鬼，一切都是那么不切实际，他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白谨感受到段喻的感情，他内疚的将头靠在他的头发上。
几个尖嘴猴腮的人飞过来，咧着嘴，血染干枯的躯干，像枯树皮，走在前面的人发出干涸的老痰音“领主，我们把周围有研究和高层人员抓到后面的高楼上了，领主走吗？”
白谨嘴中飘出一丝青烟，青烟裹挟着段喻的身子，白谨缓缓松开手，段喻在惊恐的神情下漂浮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段喻看着白谨，觉得他的面庞越来越模糊。
白谨笑了笑，手腕伸出红色结绳，像藤蔓蔓延到段喻的手腕上。
“哥哥，你过来”白谨嘴巴一张，轻笑道，段喻身体轻盈的飞到白谨的身侧。
段喻有些疑惑和震惊，这比他幻觉景象里面的白谨还神鬼莫测。
白谨跟着几个尖嘴猴腮的怪人人飞向高楼去，几人落到天台上，几人从门走进楼房，白谨和梅凉将翅膀收起，而领头尖嘴猴腮的几个怪人只能蜷缩着翅膀，十分拥挤的下楼。
段喻抿嘴，他有些不解，抬眼余神飘到白谨，白谨注意到目光“怎么了？”他细心询问。
段喻没有和他对视，摇头。
段喻走下楼梯，周围血迹溅到墙壁上，他鞋底上沾到鲜血，印出浅浅的脚印。
下面传来哀嚎，惶恐的哭声，像地狱怨灵，像烈火灼灼，放大段喻内心的不安，不管过去是真是假，他对眼前人早已刷新一次又一次的认知，他在天台掐过自己手臂，掐痕在胳膊上疼痛让他清醒。
他跟着几人进入一个楼层，上面红色圈画着二十一的字样。
几人走向走廊，走廊外还蹲着两排的人，梅凉将陈鸣推给看守的怪物，后背被利器割断的翅膀，滴答下粘稠的黑色物体，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咧嘴笑。
陈鸣被怪物强迫蹲下，陈鸣看向段喻，段喻俯身低眼和陈鸣对视，陈鸣眼睛倒影他和身后白谨的面庞。
白谨的眼神有些戾气，露出似怪物的凶残，光射打下来，他眼睛泛着淡淡红光。
段喻心颤，避开陈鸣的眼神，看向窗外，他手心冒汗，忍不住的腿发软，强撑着身子。
“看什么呢？”白谨开口，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段喻直发毛。
“没什么”段喻收回眼神，周围空气凝聚。
段喻脑子像是被屏蔽器屏蔽，像雪花屏密密麻麻的麻木，像老旧机械生锈般，他不知道怎么办。
白谨拉着段喻胳膊，走进一个房间，房间很大，像是高楼一层层办公室。
一堆人们缩着角落，蹲着身子。
“你们谁会研究生物恒温？”白谨开口询问瑟瑟发抖的人们。
人们闭着嘴低着头，一言不发。
白谨走向其中一个拉起，女孩惊恐的喊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白谨的胳膊长出尖刺，刺穿女孩的身体，女孩看着不大，像是刚大学毕业，她怒目圆瞪，嘴角留下鲜血，挂着惊恐的眼神，直挺挺倒下，化作枯树干一般。
“如果没人会研究的话，下场和她一样”白谨踩住枯树干，“嘎吱”一下，木屑横飞，枯树干断裂。
蹲着的人躁动起来，哭的哭，叫的叫，一个受不了的中年妇女，疯了般冲向窗口一跃而下，伴随惨叫。
段喻咬唇，发白的脸，冒着丝丝冷汗，他怕了，彻底对白谨颠覆认知，和幻觉中的人毫不相干。
段喻和蹲着的人又有何不同呢？
梅凉朝窗外射出子弹，声响让人们安静下来，段喻和白谨回头看到拿着AK的梅凉。
“这是什么？”白谨疑惑开口。
梅凉邪魅一笑“好像是这个世界的玩意，别说挺好玩。”
白谨没再说话，继续威胁周围人“我给你们两分钟时间，如果没有，全都死。”
人们头上的钟表像是催命符一般旋转，“滴答滴答”的细小声被放大，一个男孩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我……我是实习生，可以吗？”男孩声音沙哑颤抖，举着手，像是学生般。
周围的怪物走向前架住男孩向外走。
白谨冷着声“里面的一个不留，全杀。”
段喻上前拉住白谨，软弱的声音全然不像个男人气概“放过他们可以吗？”
段喻说完，内心的惶恐回过味来，瞬间的后悔，使他颈绷的脑神经像紧箍咒勒着他发痛。
白谨服下软来，细想起段喻不是他所见的那个吸血鬼，而是个活生生的人类，他觉得熟悉的陌生，一时间不知所措。
白谨看着段喻的脸庞，那复杂的情绪像是被打破，脱口而出“对不起。”
段喻听到这几个字，抬眼看向白谨，他看清白谨的五官，清晰的，立体的，看着他的眼神。
“是我没考虑周到，我带你去休息的地方吧？”白谨的字如同嚼蜡般进入段喻的耳朵，询问更像是通知。
白谨拉着段喻的胳膊，手下尖嘴猴腮的怪人带着他们两个走向电梯。
怪人尖尖的指甲按下电梯，电梯闪烁着数字。
“领主，这啥情况？我记得刚刚过来按的时候不是这样”怪人疑惑的又按了几下，直接将按键戳坏，按键掉落下来，内面的线路冒出丝丝电光。
“废物！”白谨黑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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