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摸了摸脑袋,十分抱歉的憨像,惹的段喻放松了下神情。
白谨拉着段喻走向楼梯处,楼梯处一具尸体坐在那里,被尖锐的东西扒开胸膛,流露出器官。
段喻侧过头,忍着恶心,不再看向那里,白谨拉着段喻,小心翼翼的带着他下楼,像绅士,让段喻搭着他的胳膊下来。
走了两三楼,不是血迹就是残肢断臂,还传来丝丝哭声和哀嚎,可见那些怪人的凶残。
段喻被白谨带到一间空荡的办公室,周围凌乱的座椅倒塌,各种文书散落,白谨扶正一个椅子,示意段喻过来坐。
段喻坐下来,拘谨的看着白谨。
白谨笑哈哈,和刚刚的人判若两人。
“哥哥你对我最好了,对吗?”白谨乖乖小狗的模样,让段喻拿捏不准。
白谨捧起段喻的手,抚摸自己的脸颊“从小是你带着我,虽然历经波折,但你时时刻刻都护着我,哥哥,你是我的亲人。”
段喻张嘴“我...”他被这温柔的袭击乱了方寸。
“哥哥你最爱我了对吗?”白谨眼睛深深的看着段喻。
段喻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点头。
“哥哥,那你愿意帮我对吧?他们可老欺负我啊。”白谨耷拉着脑袋,眼神清澈的流露出伤心,闪着泪光。
段喻摸了摸白谨的脑袋。
白谨咧嘴一笑,神情瞬变“哥哥你对这里应该比我熟悉,你能带我去你们最大的研究所吗?”
段喻抽回手“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段喻没有细说出来,回避眼神。
白谨皮笑肉不笑,之前绑在段喻手腕的红绳攀岩段喻全身,像密密麻麻的血管般。
“这是什么?!”段喻惊恐的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红绳般的物体,每当触摸到就顷刻间消失,又在手没触摸时瞬间布满。
这些东西,段喻越拍打,它们越兴奋般,白谨看着他,淡淡的眼神透露玩味。
段喻被红色绳子一点点吞噬全身肌肤,他被吓得瘫在椅子上,红绳爬到他的脸颊处,轻轻滑过他柔软的嘴唇。
段喻被红绳捆绑在椅子上,椅子也被红绳侵蚀,段喻红着眼,泪滴低落下来。
身体像是灼烧般的滚烫,他大脑像是被占据,嘴巴被红绳缠住,叫喊不出。
白谨眉眼轻佻,意念操控着红绳,像是蟒蛇般缠住段喻的全身,使他喘不上气。
日渐黄昏。
红绳绑着段喻,段喻衣服被红绳勒的崩裂,红绳像点点星光飘散周围。
“哥哥别怪我无情无义,我那么爱你,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反抗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你是不是视而不见他们对我的伤害?”
白谨神情恍惚,像个小孩子撒气。
段喻被红绳勒的气血供氧不足,全身发酥的瘫在椅子上,脑子昏沉沉的,没听清楚多少白谨说的话。
白谨靠近段喻将他从椅子上拽下,段喻没了反抗的力气,任由被拖拽到窗口。
段喻本就撕裂的衣服,被这么一拽,露肤更加多,他冷风一吹,脑子缓过劲,楼下是一具又一具的尸首。
他泛着恶心,冷风吹着他,胃里翻江倒海,他干呕一声。
白谨扶起他,将自己的外衣裹挟住段喻。
“对不起,是我情绪太激动了”白谨眼中带着歉意。
梅凉拉着之前被带走的男孩走进白谨两人所在的房间。
梅凉看着这一幕,将男人眼睛瞬间挖掉,捂住男人嘴推出门外。
白谨察觉到刚刚门外的人,红绳像点点星光瞬间将段喻绑住。
白谨起身走出门外,惊恐的男孩捂着自己的双眼,空洞的眼眶是被挖去的眼睛,鲜血流满他的脸,他发出痛苦哀嚎,捂着失去的双眼,他吼叫的乱冲,撞到周围墙壁。
男孩撞的生疼,他后退,恐惧大于所有,他全身发抖,大叫着,梅凉推向他的胸膛,男孩被推出窗外,他惨痛的叫声,撕裂着这个世界。
房间里面的段喻发慌,他想缓慢站起身,红绳将他按在地上,攀附在嘴角的桌子腿上,慢慢衍生到地面。
段喻挣扎,红绳绑的越发紧,没了力气,靠在桌腿上,看着窗外叹息。
白谨冷冰冰的看着梅凉,像条蛇般时刻准备攻击。
“殿下,他太吵了。”
“结果怎么样?”
“废物一个,啥也弄不出来。”
白谨靠在窗口“等吧,他们总不能不救这些德高望重的人吧?”白谨也有些不确定,他摸不清人类的性子。
梅凉点头就从楼梯处离开。
白谨靠在窗口,夜幕也溅落,晚风很轻,他着瓷砖墙的倒影,自己疲惫的神态尽收眼底。
段喻靠在桌脚,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乌鸦从天空滑翔而过,树被晚饭吹起落叶。
两人此时也不过一墙之隔。
白谨伸进口袋,从中拿出一盒香烟,他打开从中抽出一根,打火机点燃的火光,折射在墙壁,在他脸庞。
风吹过,打火机被熄灭,他错愕一瞬,苦笑的将窗户关起,想了想,将手中香烟和打火机放在窗口。
或许此时的风会不会是哥哥的留恋。
白谨走进房间。
“滋啦”的开门声,段喻抬眼查看,白谨走进,冷着脸。
段喻四周的红绳消散。
段喻拉着外套,也不说话的看向窗外。
气氛尴尬,白谨走向段喻将手伸出“晚上冷,我先带你走吧。”
段喻站起身,白谨收回手。
他利用心急切,也不至于段喻闭口不谈,或许他弄不明白感情。
白谨拉起段喻,走向窗口,带着他从高空跳下,风吹着两人凌乱,段喻一只手拉紧快掉落的外套。
月色下,白谨张开翅膀将段喻拉进怀里,飞向高空中。
“哥哥你家在哪?”白谨弱弱开口询问。
段喻看向周围地面“先下去。”
白谨煽动翅膀缓缓落在地面,地面建筑的残渣混合着血。
段喻走向一旁,白谨跟着他,段喻寻着记忆里的位置走去。
段喻走到一旁还算完好的车子,拉了下车门,发现紧锁,段喻转头看向白谨“我家离这里应该蛮远的,这里是市中心,我通勤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
白谨将手放在车把上,车把内锁如同液体融化,车门打开“哥哥,你的车吗?”
“不是”段喻侧着头。
“会不会不太好?”白谨看着车子,神情自若。
“……”
“杀人放火,强暴他人,怎么不说会不会不太好?”
段喻摆烂,淡淡的语言,大大的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