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尬笑,摸着头,探进半个身子,查看车内,车内干净没有太大的异味,只不过没有钥匙。
白谨坐进车内,手指触碰钥匙空,手指幻化做一把树枝做的钥匙般,他插进,扭动,车子成功发动起来。
段喻单手依靠在车门旁,白谨给他披上的外套,段喻穿在身上,略微显大。
“唉!你觉得你把这个城市搞成这样,我家还能存在吗?加上这个路况”段喻轻飘飘的说出。
“那你叫我把车打开干嘛?”白谨拉着段喻的外套,使他被迫低下半个身子来靠近白谨。
段喻拉住白谨的胳膊,蹙眉略显害怕“我只跟你讲了通勤,没有让你开车呀。”
段喻略显无辜,白谨放开段喻,段喻挪了挪衣领。
白谨从车上下来,嘴角扯出笑来,他张开翅膀,周身围绕青白的虚雾,虚雾靠近段喻身体周围。
段喻下意识躲避起来,却似乎激怒起虚雾,虚雾像一只大手拽住段喻的手臂,强行与他融合。
段喻吃痛咬着唇“嗯哼”一声。
刹那间,虚雾融进段喻的身体,段喻有些恼怒“你要是讨厌我大可杀死我,何必羞辱我?”
白谨拉住段喻的手臂,将他揽进怀里,嬉笑的打趣“哥哥,我对你是真爱呀,怎么算羞辱?”
段喻红着脸,恼怒不已,段喻挣扎着身体,想要挣脱,白谨煽动翅膀带动段喻升空。
两人与月同平。
白谨冲怀中人一笑,将段喻推出去,段喻惊恐的看着白谨。
来真的?
段喻内心疑惑恐惧。他闭上眼以为自己如坠冰窟,却迟迟等不到落地时的疼痛感。
段喻缓缓睁开眼睛,他漂浮在空中,他看着身下离着百十米的地面,有些恐高。
“你带路吧”白谨飞到段喻身旁,带起微微的风。
段喻轻笑“你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没有,还是有怕的”白谨看着段喻,月光洒在他的侧脸,像个发光的“天使”。
段喻试着意念操控,他飞起一个高度。
以白谨这个实力,纯纯意念神了,哪会有什么害怕的东西?段喻思索着。
白谨段喻两人手腕显现出连接的红绳,红绳缩短拉着段喻靠近白谨。
段喻扯着手臂,却毫无作用的被生生拖走过去。
“哥哥带路吧?”白谨自若的开口。
段喻撇了撇嘴,走在前面,他举起手看了看这若隐若现的红绳,像血管般,像流动的血液。
他手指触碰,像星光点点散开,手拿走,又汇聚起一起。
段喻觉着神奇,转头笑颜询问“这是什么?这么神奇”段喻摆了摆手腕的红绳,红绳轻轻摇曳出红色星光。
“我的血”白谨也抬起手腕晃了晃。
段喻睁大眼,从白天绑住他那么多的红绳,像是他整个身体的血一般,段喻有些不解,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对眼前的男人也没了信任,或者从来没有信任。
段喻操控速度飞的更快,两人不到小时就到了段喻的小区内,小区内空荡荡的,大多听到消息都跑路了。
“没想到家还在”段喻释怀的笑了笑。
白谨举着自己做的些许过分,飞到段喻身侧,微微低着头看他“哥哥”,他挤压出话语,却顿塞住。
段喻飞向自己的楼层从阳台飞下,白谨收起翅膀跳落在阳台上。
推开阳台门,整洁的卧室一尘不染的干净。
白谨整个人躺在床上,白色衬衫的扣子松开,他整个人慵懒在床上。
段喻抿着唇,些许气愤“你会洗澡吗?”
白谨看向段喻,坐起身,双手撑在床上,有些地痞流氓的意味,脸上却挂着乖巧“会,我去洗澡吗?”
段喻点了点头,带着白谨走进浴室,段喻多多少少是怕他的,总就不是以前,他放好水温,心里呢喃。
没想到没停水停电。
段喻处理好事物,转头看向浴室门口的白谨“洗发水沐浴露都有文字写清楚。”
说完,段喻侧身要从白谨身旁走过,白谨拉住他的手,将他拽回来,走进浴室关起浴室的门。
“你要干什么?”段喻不解的看着白谨,怕又是一场羞辱。
白谨靠在门上,抬起段喻的手,让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脸,眼神委屈隐藏着情感“哥哥对不起,今天我没考虑周到,这么长时间,我改变了太多,让哥哥害怕了,对不起,但我真的很爱你,我不会对你做任何。”
热气飘散在浴室各个角落,唯一通风的门口被白谨堵住,热气使两人血液膨胀。
段喻的视线像薄纱被拦住,周围空气让他脑袋发昏。
“哥哥,以前你对我是亲情还是爱…”嘴里呢喃,越发没有底气。
白谨拉过段喻,使段喻靠近到他身前不到半米距离,他搂住段喻的腰处。
白谨靠近段喻,蹭着他的耳根,呢喃“哥哥,我喜欢你,我爱你,不是亲情。”
段喻推搡着白谨的胸膛,他死死掐住白谨抱住他的胳膊,白谨吃痛的松开,段喻乘机高抬腿踢到白谨裤裆处。
“以前是真情流露,现在你处处作为,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白谨吃痛侧过身,段喻推开他走出浴室门,白谨滑落在地面,周围散起淡淡星光包裹住白谨。
段喻被红绳拉住,任他挣扎也扯不断这虚空的枷锁,段喻看向厨房摆放的刀具,刀具被月光照射,露出寒光,他内心萌生念头。
我……
他被自己的内心压制,以前太过混乱,但感情和体验是留着心里的一道痕,亦或是觉得人类的武器伤不到他分毫。
段喻走回浴室,白谨被羽翼裹挟全身像一颗巨大的鸡蛋,周围环绕着点点白色星光。
段喻吃惊一瞬。
段喻不知所措,他是不是一技断子绝孙给白谨弄死了?
他触摸表面的羽毛,真实的羽毛触感,十分光滑,他内心一万个疑问。
段喻轻声呼唤“白谨?”
蛋壳没有一丝反应,段喻绝望了,走不掉,眼前的人变成一个鸡蛋,这都是什么荒诞事情。
段喻蹲在蛋壳旁边,依靠着墙壁,烦躁的挠头,头发被挠的凌乱。
段喻滑坐下来,思考种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