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柔光打在地面,经过一天的吹残,这片区域是末日的即视感。
梅凉看着楼中一个个憔悴的面庞,有些甚至哭瞎了眼,哭聋了耳朵。
梅凉从窗户飞出,查看周围情况,周围几个尖嘴猴腮的怪人飞在空中巡视。
清晨柔光逐渐炙热。
段喻倚着头,蹲在浴室睡着了,他身子一侧,猛的被失重感惊醒。
段喻看向周围,蛋还是昨晚的蛋,一切都是昨晚的景象,他站起身,从浴室走出,测试这跟红线的最远距离和半径。
段喻走到门口时,绳子瞬间绷直,他差不多整个家都能走动,除了出去。
段喻想将蛋推出,却挪不动丝毫,他索性不管,日常洗漱,洗了个澡,从浴室走到卧室换了件衣服,躺在床上,又沉沉睡过。
梅凉试着练习白谨,微弱的信息,使梅凉在两人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梅凉落到段喻的楼房天台上,从天台寻找,直到段喻家门口。
梅凉将门碾碎,走进房屋,靠近浴室,看到星光点点漂浮在空中,看到白谨化作一个蛋壳的样子。
梅凉没有过多停留,寻找段喻的踪迹,梅凉打开段喻的房门,段喻侧躺在床上沉睡。
梅凉走向段喻旁边的台灯,将它摔在地面,段喻惊醒坐起,差点没喘过气,心脏剧烈跳动。
段喻看向梅凉,气不打一处“你干嘛?”
“殿下发情了,你要帮他”梅凉插着胸,命令的口气说道。
段喻无语的看着她,笑到“你不是他下属吗?你去啊,况且,他以前发情没人帮他吗?”
段喻本就被吵醒的烦躁,更加气恼,加上自己走不掉,还和一个蛋度过一晚,自己又无语又生气。
梅凉没在意段喻的话,手中伸出藤蔓绑住段喻双手双脚,将他拖向浴室。
段喻啼笑皆非,看着天花板。
梅凉将他拖进浴室,利用树枝将他撑起。
“你会做吗?”梅凉大言不惭,面无表情。
“……会做尼玛”段喻忍不住爆粗口。
梅凉将浴室用藤蔓包裹,只透露丝丝缝隙照进光亮,她退出门外将门堵死。
段喻被裹挟着身体,等整个空间被封闭,藤蔓才松开他的四肢,他有些生气,向前踢了一脚蛋壳。
蛋壳将他的腿扼制住,将他侵蚀进来,段喻失去重心,摔落在藤蔓上,他被拖进蛋壳内,逐渐失去意识。
段喻睁开眼进入另一个维度,周围是之前见过一模一样的宫殿,段喻身后吹出一股风。
段喻回头查看,撞在白谨的胸膛,白谨穿着一身黑色薄纱,透着肌肤,周围纯白,使白谨格外显眼。
段喻抬头看向白谨那迷离的眼神,已经不像人类般有理智,而具有野兽的侵略。
白谨盯着他目光灼灼,眼中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周围被他身体的灼热占据,段喻被他环抱在怀里,更像是监禁着怀中人。
白谨晦暗不明的神色,压制着濒临爆发的欲望,在段喻额头落下一温,嗓音低哑含笑“哥哥,别反抗。”
段喻挣扎着想要脱身,嘴里低声细语“不反抗?我疯了吗?”
段喻挣扎的厉害,白谨掐住他的腰,段喻吃痛,咬到白谨的脖颈处。
白谨吃痛闷哼一声,松开段喻,拇指轻轻触摸伤口,眼神中危险的暗芒肆意,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哥哥,这么狠心见我受折磨?”
段喻跑到殿堂上的椅子后“冷静一下,你自己可以解决的对吧?”
白谨化作黑色羽毛,闪到段喻身旁,贴着他的耳根“我自己一个人不行。”声音蛊惑。
“那你以前怎么解决的,你就怎么解决”段喻手掌拍在白谨头发上,拽着他的头发
白谨抓住段喻的掌心,将手按在椅子背上,段喻另一只手,被抓起,两只手被红绳系起一个蝴蝶结,双脚被红绳绑住。
“哥哥,我好爱你,我不求你同样爱我,我爱你就足以”白谨凑近段喻脖颈,狠狠咬回去,段喻发出闷哼。
几个日月轮换,白殿像是感受不到时间和制约。
周围藤蔓摇曳,羽翼缓慢脱落,露出胚胎般轻薄的外壳,外壳破裂,白谨护着段喻,从壳中撑开,翅膀经过洗礼变得光滑白皙。
段喻昏倒靠在白谨的怀中,耷拉着脑袋。
白谨将段喻抱到房间安置好,自己在厨房电燃煤气灶想要给段喻做顿饭。他拿起厨具清洗,梅凉从楼梯口走上来,手中带着新鲜的蔬菜和肉类。
白谨接过东西,从袋子掏出鱼来,他刚放在案板上,鱼挣扎的摇摆身体,白谨被吓了一跳,将刀剁掉了整个鱼头,看着梅凉,黑着脸生气“怎么还会动?”
“从周围菜市场顺来的,我当时把它摔到墙壁上了,还以为死掉,不好意思殿下”梅凉战战兢兢的道歉。
白谨不再说什么,将鱼切块,起锅烧油,他将鱼块直接倒入,油四溅在周围,白谨身周升起透明羽毛的保护,精准抵挡住每一个溅过来的油点。
白谨拿起铲子铲起鱼块,鱼块和锅面粘连,铲子将鱼块铲起,翻面过来,鱼块黑漆漆的背面和锅融为一体,白谨看着眼前这个景象,默默关火,将鱼块倒入垃圾桶。重新洗锅,架锅,他拿出一个白菜,将他连根切断,只剩绿色的叶子,他洗了下,起锅烧油,将菜叶丢进,水花和热油的碰撞发生反应四处飞溅。
白谨周围的罩子保护他,他慢慢翻炒起锅,许是火大了些,等他关火时,菜就像腐烂许久。
白谨按照这个方法做了三盘菜和蒸米饭。
段喻浑浑噩噩的睁开眼,他环顾四周,看着熟悉的家,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他终于逃离那个恐怖的地方,再也不是一睁眼就看到白谨那疯狂的脸颊。
他强撑着身体坐起,骨头像是断裂般的痛感,使他不得不躺在床上抬眼望天花板。
段喻回想这不堪的回忆,他终将有一天会报复回去。
白谨穿着围裙走进段喻的卧室,盘子中端着三菜一饭,他清理出床头柜,将东西放在那里。
“饿了吧?吃饭吗?”白谨笑眯眯的眼神看着段喻。
段喻心里直发毛,前几日他何尝不也是这样的表情。
段喻看向床头柜的饭菜。
米饭明眼的没有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