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菜啊还是谋杀啊?段喻内心狂怒,真是作孽!
油炒的小白菜像是腐烂的蛆虫,萎靡不振。旁边白谨炖了一个鸡蛋,这个简单的要多,起码是熟了。白谨做的肉像是老爷爷的后跟,一言难尽。
段喻看着这些菜,心里觉得自己恐是活不到明天。
段喻蹙眉,想坐起身,白谨紧忙搀扶起他,段喻的尾椎骨最痛,坐起身来,像是崩裂的竹子。
他扶着腰,侧着身,坐姿有些怪异。
白谨笑着脸,将筷子递过去“哥哥尝尝。”
“我今天必须死吗?”段喻直勾勾的盯着白谨。几日下来,羞辱大于生死,他早已无所畏惧,当还是想弄死他。
白谨愣住,神情恍惚,像个小孩子一样想要哭鼻子,段喻的手托举起他的脸让他看到他做的菜“这么辛苦你先吃。”不等白谨回话,段喻就拿过筷子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他嘴边。
白谨不以为意将嘴张开,段喻一愣,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段喻将筷子的食物放回去,将筷子摆好。
段喻轻讽“你连这个世界东西都搞不明白就来摧毁?是不是傻。”
“我的心感受到你,我只是想来找你”白谨真挚的拉起段喻的手,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位置,热烈跳动的心脏似乎向他证明了一切。
段喻抽回手,青涩的脸颊微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
段喻滑落躺在床上,别过头看着阳台外的绿植。
白谨有些愧疚“哥哥,我出去给你带些吃的回来吧,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段喻撑着身子起来,声音颤巍巍“别毒死我就行。”
白谨点了点头,憨态一笑,没了从前那般戾气模样。
白谨从阳台走出飞起。
一两个小时过后。白谨带着一袋子保温盒装着的食物带来,他从阳台一跃而下,走进房屋“哥哥,你看。”
白谨将盒子拿出,打开是热气腾腾的饭菜,像是厨师现炒,段喻靠在床头上,拿起盒子“城内的人不都逃走了吗?你从哪来的食物?”
段喻许是想到他又会威胁之前楼中看到的人,眉头一皱。白谨笑着的脸耷拉下来,从始至终的温情,不都是利用吗?
段喻收起神情,意识到这一点,默默的拿起筷子咬着口中的菜。
白谨耷拉着脑袋看着段喻“哥哥,你很在意他们吗?”
段喻抿唇一笑,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讶,低头嚼着菜,余眼看向白谨的神色。
“哥哥,你只要带我去这里最大的研究所,我就放了他们”白谨咬着牙,半晌说出这句话。
段喻放下碗筷,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白谨的脸“我真不知道,你应该问陈鸣。”
白谨听到段喻冰冷的话,言语中些许威胁的气息“哥哥不知道怎么不早告诉我?至于让我这么大费周章吗?”
周围空气冷下来,周围血染般包围整个房屋墙壁,他们像血管般错综在房间。
段喻一时间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情绪,白谨靠近段喻,双眼眯起,指尖触碰到段喻的唇瓣“哥哥,你好好呆在这等我带你走好不好?”
“你带我去哪?”段喻不解。
“去我那里,你做我的夫人不好吗?”
“痴心妄想”段喻撇了撇嘴。
天下第一臭不要脸也就属他了。
白谨也不生气,毕竟段喻早就是池中鱼,空中鸟。
白谨站起身“哥哥你好好待在这。”
白谨走到阳台,周围像血管的红绳褪去,待白谨出去又重新编织封锁。
更替日夜,白谨除了给段喻送食物,几乎没有再和他见面。
市中心停电停水,变成一座废城,被抓到楼中的人类,有些被饿死的被拉出去丢掉。
梅凉拿着AK打量,旁边的怪人将一个手机递给她,梅凉走到人们面前“你再给那些人打电话,他们不打算救你们的话,我只好让你们死的轻松点。”
靠在前面的人,嘴唇发白,颤着身子接过手机,刚拨通过去的电话,却显示暂无信号。
“信号断了”男人颤颤巍巍,口齿不清。
梅凉拿过手机,抬头看着蹲着的人“你们谁知道这个东西怎么搞?”
蹲在后面,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他有些踉跄,差点倒到旁边人身上。
“我。”
梅凉走到他旁边抓着他的衣领,拎出来“你带我去,修复。”
中年男人心惊胆战的解释“我需要找些工具,修复这个需要点时间和体力,我想要食物和水。”
梅凉有些不耐烦,抓着男人衣领丢到旁边地面上,脚踩在他胸上,男人受不住力,嘴角吐出些血。
“需要什么,你说”梅凉俯身十分不悦。
中年男人要了些水和食物和工具包,简答说下位置,梅凉安排手下的人去地方寻找。
日过西山,天光变得柔和。
梅凉将男人带到一个信号塔前,男人简单查看“这个需要一点时间和人力。”
梅凉点了点头。
高耸的大楼是城市中的独苗。
尖嘴猴腮的两个怪人拎着一个男人,将他带到天空丢下,另一个人瞬间接住,像踢足球一样戏耍。
白谨站在天台上看着。一会,两个怪人将男人拎到白谨面前,男人跪倒在地面上,身体发颤,他抬起头,惨白的脸色正是陈鸣。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陈鸣虚弱的声音却铿锵有力。
白谨眼中满是杀意,靠在栏杆上“你杀我世界的人,夺我资源,你死不足惜。”
陈鸣贱笑,他抬头,疯狂的大笑喊叫“都是为了发展,都是为了不在宇宙受迫害,弱肉强食,你活该啊!”
陈鸣几乎像是疯癫,他站起身,冲向白谨,整个身体撞向他,两个人双双坠落楼下。
两个手下的怪人,露着獠牙,抓耳挠腮面面相觑,两人用脑电波传播语言,不解的看着。
白谨张开翅膀,拉着陈鸣的手臂,将他拽起,他落到天台地面上。
“把他带下去,别让他死了”白谨将他丢在地面上,陈鸣抓着地面,指甲被磨出血,他大喊大叫,这个人疯疯癫癫。
“领主,他恐怕真疯了,留着干嘛啊?”手下人抓着后衣领,另一个怪人生出树枝一般的绳子捆住他的双手双脚,堵住他的嘴巴。
“少多嘴”白谨呵斥,两个怪人不敢多嘴将陈鸣从门口拖下去。
白谨抖动翅膀,几根羽毛掉落下来,白谨将翅膀拉过来,轻轻摘取多余的羽毛,许久没有整理过的羽翼,整理一下他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