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

气放出，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把手伸进去，从内部打开。”听完他的讲述，齐铁嘴缓缓点头，心头大石落地，想起什么，又有些迟疑地问，“那，我们还等什么呀，开棺吧。”张启山听罢，重重叹了口气，“普通人开不了这个棺，为了保险，必须靠张家的本事。副官！”听见喊声，张日山立即靠近，“叫人准备一下。”

“是！”夜色中，棺材被亲兵们守着，士兵们一顿鼓捣，其中有一人褪去外袍，撸起袖子，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齐铁嘴感到稀奇，便凑到张启山身边问道，“佛爷，这你们家这亲兵行不行啊？”张启山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回道，“不行，你上吧。”在他这儿，他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他也早就习惯了自圆其说，片刻的卡壳，足够他想好说辞，“我看你们家这亲兵啊，体格健硕，相貌不凡，一定是可塑之才！”他竖起大拇指，轻车熟路道，“咱东北张家，果然不同凡响啊！”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又是一惊，“这琵琶剪架在棺材上面，莫非是要……”

“用一条绳子连接琵琶剪和一匹快马，如果棺中情况有异，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敲锣，而锣声一响，马会立即拉紧绳子，琵琶剪会立即把亲兵手臂剪断，从而保住一条性命。”张日山极其平静的诉说着这一切，却让人通体生寒，他们曾经跟着张启山征战沙场，早就见惯了生死，可如今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线索冒生命危险，他竟也说的如此稀松平常，这毕竟是张启山的亲兵，齐铁嘴不好多言，“佛爷，您这是断臂保命啊！”

“开棺！”

“是！”寸步咫尺，张启山冷漠更甚，张日山接到命令逐步传递，“开始吧。”亲兵壮着胆子忐忑的，将一只胳膊伸入孔洞，齐铁嘴率先看出了不对劲，“糟糕，佛爷，这棺材底下有东西。”张启山仍旧有着骇人的冷静，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淡淡开口，“别慌。”紧接着，那名亲兵便面露痛苦发出哀号，然而，在场的人却都冷眼旁观，直到他说，“救我！”张启山才惜字如金的吐出一个字，“快！”众人得到命令，先是响起锣声，而后，快马拉动绳子，琵琶剪将那人的胳膊绞断，张启山只是站在原地，张日山倒是凑近瞧了瞧，“快，去找军医。”那人被领下去就医，张启山径直走了棺材面前，脱下手套，“佛爷，你要干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儿，他近乎毫无迟疑的将手伸了下去，齐铁嘴怕悲剧重演，却来不及伸手去拦，只得急急唤他，“佛爷！”摸索一阵儿后，棺椁打开，他也安然无恙，两名亲兵上前抬开了棺盖，那名亲兵残留的那只手臂安静的躺在里面，他亲自拿在手上，转交给张日山，吩咐了句，“去给刚才的那名亲兵接上。”

“好。”

“这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