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感很舒服,她瞥见陈皮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你说说你小子,明明是自个儿说要陪师娘打牌,如今输了钱,倒又摆出这副样子!真是没意思得紧!”
“不是的!”身边亲近的人都知道,陈皮这家伙,向来是经不起逗的,正如此刻,他就早已面红耳赤,却半天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师娘,我是……”
“你小子,咱们一起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不经逗。”霍锦惜言罢,众人看着他愈发涨红的面皮笑作一团。桃花来时,手中的托盘上,端着一只小巧精致,做工精巧的青瓷碗,里面盛着的却是质地浓稠的苦汤,“夫人,您的药熬好了。”姑娘的声音里透着少年人的稚,“二爷出门前特意吩咐;一定要盯着您把药都喝了。”霍锦惜虽不情愿,却不得不慢吞吞的端起药碗,似乎是最后的挣扎,“二爷还没回来么?”她问,“这个时辰了,难不成他还没接到阿姐?”
“还没呢,三娘,您就别挣扎了,这药等铭主子来了,也还是免不了要喝的。”霍晚如是说道,“您这位姐姐,可不比咱家姑爷有耐性~”她口中的“铭主子”说的可不是旁人,那是霍锦惜一母同胞的嫡亲阿姐,霍家仙姑霍锦年的生身母亲。像霍家这样母系掌权的家族中,这样的关系属实难得,姐妹俩的关系更是好的没话说,这点,从远嫁京城的霍铭惜当年可以放心地将尚在襁褓中的幼女送到长沙的霍锦惜身边教养就可见一斑。“娘子少看一刻,霍家的产业又不会少一厘。”昏黄的灯光下,二月红觉得,床头借光翻阅账本的妻子,过于专注。“二爷。”
“嗯。”
“小七这丫头,也还不到年纪啊。”霍锦惜谨慎的思考着,“你说,我那一向专心作战的阿姐,怎么就忽然推了手头上的所有事物,非要带着她回来长住呢?”此言一出,再对上她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神,二月红便知,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过她,他面色讪讪, 她瞧见,了然于心,“阿姐是你有意招来的吧?”
“你这两年身子一直不好,可又总要在外面跑生意,霍家院墙里,还有一堆事儿都要等着你来裁决。”二月红此刻倒是尤为坦荡,“咱们府内的事儿,我可以全权包揽,然,霍家的事务,我作为女婿却是不好直接插手,家中其他的姐妹,你向来是信不过的。我深思熟虑,许久,这才想出,让阿姐带着小七回长沙住些时日。”他愈发的诚恳,“如此一来,既有阿姐替你分担,借这个机会,她们母女又能多些相处, 再者,咱们没有女儿,小七早些历练也好。”霍铭惜未婚时,霍家便由她掌管,只是世道不稳,时局动荡,霍锦惜及笄那年,由于某些客观原因,她不得不外嫁去京城,这也导致,作为幼妹,霍锦惜不得不赶鸭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