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成为霍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话事人。若非如此,或许……
“二爷,矿山的事情,你终究还是决定要插手了吗?”主屋内熄了灯,黑暗中,夫妻两人同床共枕,却又各怀心事,听她的语气,该是早已将他看穿,也是,两人幼时相识,又做了这许多年的夫妻,他觉得难以启齿,“锦惜,我……”他解释的话,终究未说出口。“今日可是二爷您,非得拉着我留在那儿的。”她凭着感觉往他怀里靠了靠,他将她拥的更紧,“所以说,二爷不必瞒着锦惜,更大可不必像对待深宅妇人那般哄着我!” 她十分坦然,“只是,于公;矿山是我霍家的地盘儿,还是禁地。他张启山此番行径,显然是没将我霍三娘,也没将霍家放在眼里。于私;二爷是我的丈夫,此行你若前往,必定凶险万分,作为妻子,我自然是不愿你去涉险。”他心里却没由来的,升起一股不安;明明两人如今的距离这般亲近,可他却始终觉得,他与他的小妻子之间,始终隔着看不见的屏障。她顿了顿,又道,“就像那日佛爷派来府中的人说的那般,二爷,您将去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儿,我霍三娘,断然不会在此时拖你的后腿,但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受你庇护的活。三娘深知,此事牵连众多,更事关城中百姓的安危,所以二爷,你若执意前去,我不会拦你!他听见她笑,黑暗中,却又看不见她的脸,“ 只是,真走到那一步,城中势力本就盘根错节,暗含杀机。若你和张启山不在,那些藏在暗处的,定然郁会有所行动,到那时,我作为霍家实际的话事人,家族存亡,荣辱皆系于一身,我定不会冷眼旁观,坐视不理!若真到那一步,你我夫妻二人,恐怕只能竭力自保!很多事情,也都该早做决断……”
“锦惜,你不必多想,这回,我定然是不会去趟这趟浑水。”他又将她拥紧了些,心里的不安,却愈演愈烈,此刻,挚爱在怀,他心里想着,凡世间的所有,都比不上如今有她相伴的日子,而他,只想守着她,如眼下这般,平静安稳的,共度白头。她没说话,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肩头的湿意——那是她的泪!他有些琢磨不透,她为什么会哭?霍锦惜在他看来;向来是个外表美丽,偏偏内心却又如钢铁般的女人!这是他第二次见她的泪,头一回,是在两人幼时的初见,她因故受罚,被当时的霍家掌门关了禁闭,记得那间狭小逼仄的屋子里,连一根照明的蜡烛也无,偏偏霍芳霖又是将她从小带大的的亲姨母,其他长辈也就痛不痒的劝几句,做做样子罢。可怜她,一个几岁的女娃娃,因为对黑暗的恐惧,而哭的撕心裂肺。他于心不忍,将贴身的帕子隔着门板给了她,可对面的哭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