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程悦啊，感觉好像很久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了。”姮姬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程悦走下出租车，边走边说：“你们行动部现在有几人在S市？”
姮姬对程悦开门见山的聊天方式已经习惯，迅速回答道：“只有君彻，而且他还在执行追踪岚的计划。”
“能发消息给他吗？”程悦问。
姮姬的声音透着一点犹豫：“当然可以，但他什么时候回复就不一定了。”
程悦走进电梯，心情略有点惆怅：“这样啊……”
“怎么了？”大概是从程悦的语气中听出几分端倪，姮姬的语气从闲聊变得关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现在在外地拍戏，就好好做手头上的事情吧，记得密切关注沈途，”程悦的视线在走廊上逡巡，“不过沈途作为冥界实习公务员，应该也不需要太令人担心吧。”
“哎——”姮姬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然后说，“对了，关于易倩倩意外死亡的事情，已经有了结论。”
“什么？”程悦有点意外，“这么快吗？”
“易倩倩的灵魂消失了哦，”姮姬的声音稍沉，“在入境冥界的时候，黑无常被人偷袭了，可能和之前失窃案有关，所以现在我们是人手严重不足，我倒是可以帮你，但你现在好像很急的样子。”
“是啊，那……你先帮我给君彻发消息，让他在今晚十点后到这个地址等我。”程悦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将仓库地址通过聊天软件发过去后，左右看了看，她推开了病房的门。
“你又来了。”靠在病床上的温顾说，身边的仪器比前两天少了几台，但长长的输液管依旧在往他身体里输液。
程悦走进来后反手关上门，接着慢慢转身道：“没想到你还挺老实。”
“新闻上说我已经死了呢，”温顾看着自己缠成木乃伊的下半身，面无表情地问，“你们早就料到莉夫人会对我动手？”
“不，并没有。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不同，反正你当时在慈善晚会上挑衅我的时候，我就想绑架你了。”程悦的语气平淡，她看向窗外的逐渐落山的夕阳，“先把你控制起来，那么对付莉夫人就简单很多，只是没想到莉夫人先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嗯，她确实是性急，有的时候，连再三分钟都等不了呢。”温顾说。
意识到温顾故意开了个带有颜色的玩笑，程悦蹙眉严肃道：“看来就算转世，也会有一些坏习惯会被保留下来，那位莉夫人，只是被你欺骗的女人之一吧。”
“也不能这么说吧，我们只是互相利用。”温顾无所谓地笑道，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程悦，褐色的眼眸里盛满某种恶意，“如果你想从我嘴里套话，不如先去我旗下的夜总会待两个月，保证你能在转正后连开口都不用，就能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对你毫无保留。”
“够了。”程悦眉头紧蹙，厉声喝止，她来这里前已经预想到温顾不会配合，却没想到对方比青春期的叛逆小鬼还要难缠。她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转身准备开门离开。
“这就要走了，放弃得真快。”温顾凉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看在这里的护士小姐照顾我照顾得不错的前提下，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温顾的性格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吗？
可惜，现在程悦也无法抓一个温顾的属下来求证这个问题，她迅速转身，公事公办地问道：“那个封存着‘白月光’的仓库面积很大，除了白月光，里面还有什么？”
这个猜测并非没有缘由，因为那只是一个仓库，而剩下的白月光应该不需要这么大一个仓库来存放。
温顾笑了，就好像看到了猎物的猫：“你去过的哦，在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
程悦睁大眼睛，很快猜出了答案：“徐涵小时候呆过的……孤儿院？”
温顾点头，转头看向窗外，那抹橙红色余晖正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下。
“在那里，或许你能找到一些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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