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屋檐上的乌鸦张着嘴嘶鸣,屋内并未点灯,男人的身影融在黑暗中
“你不该这时候出来!”宫雪色有些着急的将所有门窗关上
“这里是你的雪宫,你怕什么?”男人声音嘶哑,似乎压抑着无尽的情绪
“总要小心一些才好,雪宫也并不完全安全。”宫雪色跪坐在男人面前,杯中清茶已冷,她以内力温茶后再递给对方
“我以为你最近过得太安逸,已经忘了正事了”
宫雪色勾唇浅笑:“安逸?宫门腥风血雨你怎么也看不见呢?”
“哼,宫远徵最近到是挺顺着你的,不开心吗?”
男人的话让宫雪色饮茶的动作一顿,随即又面不改色轻抿一口茶水,道:“他要是不顺着我,我怎么利用他制衡宫子羽呢?”
“这么无情?”男人的声音是带着笑意的试探
“有了权利,自然什么都会有!”夜风吹过,月色倾洒之下,重新点燃烛火的屋内只剩下了宫雪色一人
宫子羽第二次上山,在云为衫的协助下终于闯过了第一关试炼,结果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捞上来的盒子居然是空的不说,云为衫特意给他做的糕点还被雪公子偷吃
“小气,下次雪色姑娘给我送吃的,我也分你一份就好了!”雪公子说着又连咬了好几口糕点
“雪色?”宫子羽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来后山时宫雪色和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宫雪色来过后山?”
“经常来啊,雪色姑娘常常给我送好吃的来 ,还给他送花种。”雪重子淡定的熬粥,雪公子倒是很积极的回答
“花种?”宫子羽挑眉,“这冰天雪地的,能种得活什么花?”
反正进山这么久,除了雪莲,他什么花都没见过
雪重子闻言,抬头凉凉的看了宫子羽一眼,复又低头去看锅里的粥
在宫子羽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里,雪公子笑嘻嘻的道:“就是因为种不活才要经常送妈!”
“可是,不是说后山重地,闲人免进吗?”
“你以为这是哪里?”雪重子将煮好的粥盛出,“这里隶属长老院雪之宫。”
“雪宫!那宫雪色不就是……”宫子羽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
“嗯,按照辈分,雪色姑娘得叫他一声舅舅呢!”
雪公子指着才到宫子羽腰腹位置的雪重子,宫子羽看着冷冷淡淡的雪重子,再想想从小不管打架还是吵架都特别厉害的宫雪色,实在难以想象他们是舅甥!
“不像?”雪重子冷冷的瞥宫子羽一眼
“呵,一点点,一点点。”才怪!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而另一边的宫雪色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议论,她正悄悄的靠近正在药房配药的宫远徵身后
“你不会又想玩那种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吧?”宫远徵淡定的将手中配好的毒药放下,转身想说宫雪色幼稚,却被眼前的人惊艳了双眼
宫雪色一身靛蓝长裙,裙摆处绣了飞云纹,衣襟和袖口镶嵌的宝珠折射着淡淡的虹光,胸口处被外衫半遮住了花纹,只能看见一只荧光蝴蝶似要展翅
宫远徵只觉得那只蝴蝶好像飞进了他的身体,在他体内胡乱的扇动翅膀,搅得他心烦意乱!
“好看吗?”宫远徵眼里的惊艳当然瞒不过宫雪色,她偷偷摸摸站在宫远徵背后当然不是要玩什么猜猜我是谁的无聊游戏,她等的就是这个惊艳亮相
“嗯,还挺好看的!”宫远徵有些别扭的转过头,手指无意识的握住了桌角
“好看啊?”宫雪色歪着头刻意去和宫远徵对视,“那你怎么不看我?”
“反正,就是好看就行了!”
宫远徵还真就红着脸,抬头看了,他干嘛不看,人都是他的了,一件衣服有什么不能看的!
宫雪色缓步靠近,手臂穿过宫远徵腰间,盖在他握着桌角的手掌上
宫远徵只觉得月沁花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这香味总让他想起过往两人共度的那些夜晚
宫雪色白嫩的指尖扫过自己的胸口,娇艳的红唇犹如沾着水的樱桃,带着芬芳却勾人魂魄:“远徵觉得这里绣着什么样的花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