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对于一大早就能在角宫遇见宫远徵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的去厨房替他们兄弟拿来茶水点心后,顺理成章的坐在了宫尚角旁边
宫远徵随意的瞥了自己找位置坐下的上官浅,见宫尚角没有反对,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对她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只是笑着向宫尚角问了声好
“做新衣服了!”
要不说宫尚角最了解宫远徵呢,随意瞥了一眼就知道他今天穿的是新衣服
“嗯!”
上官浅垂下眼帘遮掩笑意,弟弟就是弟弟,做了新衣服还要来告诉哥哥一声,也不知雪色妹妹怎么受得了他这么孩子气的
“飞云团鹤锦纹,我记得今年就一匹,送进了雪宫。”
“姐姐亲手做的!”
宫尚角抿唇轻笑,绕了一圈总算让宫远徵说了最想说的话
上官浅笑意微僵,弟弟这般炫耀好东西的样子可真是让人不开心啊
“原来雪色妹妹不止厨艺了得,连绣工都这般出色!”
见宫尚角和宫远徵都沉默的看向自己,上官浅眨眨眼,不明所以:“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怎么知道她厨艺了得?”宫远徵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哦,这个呀,”上官浅盈盈一笑,纤细的指尖拿起一块茶点,“之前见雪色妹妹宫里的花草长得好,种杜鹃花之前就去请教了一番,我不过随口提了一句,没成想雪色妹妹还真送了这花瓣做的茶点来。”
很好,上官浅还去过雪宫了!
“的确,雪宫院子里种了太多花草,做了这些东西不送人也吃不完。”
宫远徵笑得惑人,眼里却满是讥讽:“这礼物嘛,总是要独一无二才更显示心意!”
上官浅脸上笑意不减,眼中却早没了从容
宫尚角端起的茶盏微微挡住带着笑意的唇角,看来这一局,远徵弟弟略胜了一筹
徵宫
屋檐落雨声不绝,宫雪色赤脚缩在榻上,身子趴在窗沿伸手接雨,指尖被冷雨冻得泛红,却不愿意缩回手
宫远徵伸手握着她的手缩回来,用锦帕一点一点替她擦干净手上的水珠
“幼不幼稚,这么大人了还玩水!”宫远徵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手却很诚实的握着宫雪色的手,替她取暖
“下雨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快回来!”宫雪色曲着腿,趴在自己膝盖上看宫远徵
“我只是去给哥哥问个安,用得了多久?”
宫远徵的目光落在宫雪色被裙子半遮住的脚上,玉足纤纤,宫远徵此刻才算是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你是他小老婆吗?晨昏定省的。”宫雪色撇撇嘴不满意
她不高兴的时候脚趾会不自觉的翘起来
“远徵,宫远徵!”宫雪色双手捧着宫远徵的脸颊,气呼呼的问,“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宫远徵被捧着脸,被迫视线上移,却刚好落在宫雪色微微敞开的领口,黑色的寝衣下锁骨若隐若现,宫远徵想起昨夜这里因为呼吸而颤动的模样太过诱人,他还咬了一口来着,想到这里,宫远徵瞬间脸色爆红,视线慌乱游离却装上凑上前的宫雪色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宫雪色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俱是勾人的魅惑
眼见越靠越近的宫雪色,宫远徵仿佛受到某种暗示一般闭上眼睛
“年轻人,要节制哟!”
宫远徵眨眨眼,那双狗狗眼里瞬间变成恼怒:“宫雪色,你又骗我!”
“我哪有?我什么都没说啊,你在想些什么?”宫雪色满脸无辜,抿着唇使劲憋笑
“我……我懒得理你!”宫远徵恼羞成怒,坐到一边研究他的毒药去了
宫雪色笑够了,看看窗外的雨幕,再看看身边炸了毛的小猫咪,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个类似的画面,只是那时被气的炸了毛的是自己,而坐在这里看雨的人是她那位不着调的娘亲
没有那种特定的悲伤,宫雪色记忆里关于沐雪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充满欢乐的,只不过可能比较欢乐的还是记忆里那个人吧!
宫雪色撑着头看宫远徵动作夸张的在旁边配药,莫名觉得他像得不到关注就奋力作妖的小朋友
得了,抓紧哄吧,待会真气急了可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