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色看着宫远徵落寞坐在她门前的身影,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自己在徵宫转了一圈没找到人,谁知道小猫咪自己跑到家门口来了
宫雪色坐到宫远徵身边,见他看着地面发呆,眼中却有泪珠落下,顿时心疼的难受,伸手捧着他的脸,轻轻替他擦去泪水
倒是宫远徵见到宫雪色,胡乱把眼泪一抹,声音却还带着些无法隐藏的委屈
“你回来了。”
“怎么这么难过,尚角哥哥凶你了吗?”小猫咪委屈得红着眼眶掉小珍珠实在让人心疼
“没有,我就是看我哥一个人,心里难过。”
对于朗弟弟的事,宫远徵心里总是怀着一份愧疚的,可是在哥哥心里自己永远比不上朗弟弟这一事实又让他无比难过
宫远徵觉得自己都这么难过了,那失去弟弟的宫尚角的心又该有多痛啊?
可是哥哥总是喜欢一个人承受所有,不论是对宫门的责任,还是对失去亲人的痛苦,他总是一个人在承受着
“想去陪陪他吗?”宫雪色抱着宫远徵的肩,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安抚着梳理他的头发
宫远徵摇摇头,似乎看见了很久之前的自己和宫尚角:“哥哥不想我陪他,我什么都帮不了他。”
“也许尚角哥哥只是不想用不好的情绪来面对你,”宫雪色低头,额头轻轻蹭着宫远徵的额角,“而且,远徵,你要相信你的存在对于尚角哥哥而言,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会吗?”宫远徵在任何事情上都充满自信,唯独这件事他不敢肯定
“当然会!”
宫雪色微微起身,看着宫远徵的眼睛里都是温柔的笑意
因为我和尚角哥哥是一样的啊!远徵,我们都被你拯救过。
当第二天的阳光照在大地上的时候,宫远徵和宫尚角有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好像那一天的脆弱和痛苦都留在了那个没有月亮的夜里,再也不见了
宫尚角在长老面前披露了宫门之中的无锋细作身中半月之蝇的事,宫门内已经开始排查所有人,云为衫若想避开排查,最好的办法是尽快跟宫子羽进入第二场试炼,只要试炼开始,宫门之中任何原因都不能打断试炼,可是半月之期将至,若不能将消息传出,换取解药,后果恐怕……
云为衫有些烦躁的皱起了秀眉,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偏偏此时还有不识相的凑上来
“姐姐何必如此避我不及呢,你算计我一番,我也没说要找姐姐麻烦呀。”
上官浅笑意盈盈,不见丝毫阴霾
“你逼我拿医案的时候,也没觉得是在给我添麻烦吧。”
云为衫语气冷淡:“何况这个计划对宫尚角也并没有那么大影响。”
宫尚角因为质疑宫子羽身世而去找医案,变成了为了查无锋而去翻医案,无意拿错医案,造成了误会
虽然雾姬夫人仍借此为宫子羽正了名,但对宫尚角的打击却是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上官浅笑意加深,毕竟对方的计划无法得逞,还得归功于自己的阿雪呢!
“姐姐何必恼怒呢,毕竟他们宫家人怎么闹,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上官浅缓步靠近云为衫低语,“你和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才对吧。”
的确,怎么避免被徵宫的人查出自己中过半月之蝇才是此刻最重要的事
“你这么说,就表示你有办法了!”若不是有了解决之法,上官浅不会这般得意的到自己面前来说这些话
“我自然是有办法的,”上官浅略有些得意,她侧身睨着云为衫,“就是不知道我帮了姐姐,姐姐能帮我什么?”
“你想我帮你做什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道理云为衫还是知道的
“替我送东西出宫门”
云为衫抬眸冷冷的看着上官浅:“你在宫尚角面前,连尾巴都不敢露一下,宫门都出不去,我凭什么相信你有办法帮我?”
“徵宫派去羽宫的人一定会说羽宫一切正常,并无人中毒。”
上官浅自信的表情让云为衫有些动摇:“你能在徵宫安插人手?”
不可能,那是宫远徵的地方,那小子格外狠辣,这个节骨眼不管是安插还是收买都是在找死!
上官浅葱白的食指竖于微微扬起的红唇前:“嘘,姐姐应当知道,这个问题是不能问的吧!何况姐姐即便问了,我也是不会回答的哦!”
上官浅歪头一笑,一切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