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雪色晃着着脚靠坐在屋檐下,无所事事的的仰头看天空
“看什么?”宫尚角站在她身边
“那朵云刚刚还是好像一头牛啊,现在都被风吹散了。”
“雪宫没事做了?”
宫雪色白他一眼,没有情趣的男人!上官姐姐怎么受得了你的?
“云为衫那边怎么说?”宫雪色仰头看云层散开
“月长老以所谓的试言草替云姑娘证明了她的清白。”宫尚角的声音很平静,对于所谓试言草的功效没有半分质疑
“试言草?真有这种东西怎么新娘刚进宫门的时候不拿出来用?”宫雪色翻了个白眼,她可不相信宫尚角会被这种东西糊弄
“别学子羽,”宫尚角伸手轻轻拍了拍宫雪色的头顶,“试言草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相信它是真的。”
上官浅那般小心谨慎,宫尚角都没打消过对她的怀疑,更何况是漏洞百出的云为衫,不过宫尚角这个人就是这样,总要守着一些别人看不见的底线
说起来……
“我今天怎么没看见上官姐姐?”宫雪色环顾四周,角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她身子不舒服,在房间休息。”
宫雪色眯着眼很是怀疑,别以为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看不见你耳朵红了哦
“那我去看看她!”
宫雪色根本没打算起身,但宫尚角却已经伸手去拦她
“咳,她已经服了药,应该还在休息,雪色妹妹可以晚些再来。”
男人!你的名字叫嘴硬!
“那好吧,我回去找远徵,”宫雪色甩甩发尾,一脸我懂的样子,“哥哥,男人太凶了不讨女孩子喜欢哦~”
清风送来淡淡的花香,宫尚角的视线落在微微绽放的杜鹃花上,洁白的花瓣像是她垂落的衣衫,露水擦过花叶滴在宫尚角的指尖,有些凉,不想她的泪,那般炙热
————
“宫二先生”
浸满湿意的眼里是祈求,也是眷恋,眼泪的女人的武器,但有时又会变成受到伤害的原因
上官浅不懂,她的示弱,却换来了更深的攻击,颤抖的唇呢喃着宫尚角的名字,却没能换来怜惜
————
宫尚角轻轻捏住杜鹃娇软的花瓣,感受着似爱人肌肤般温柔的触感
我,太凶了吗?
宫雪色路过羽宫的时候见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随即便跟了进去
他不会吧,青天白日的,这么贸贸然进羽宫?
宫雪色轻功不错,想溜进羽宫不难,可是一路过来的这么顺利宫雪色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果然等她推开房门面对的就是手持软剑的雾姬
“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宫雪色的目光落在雾姬身后的屏风上,那上面的两行血字与月长老死时一模一样
“雪宫主来这里就该知道我的意思了。”雾姬看着面前的少女,其实雾姬也不明白为什么无锋会对宫雪色这么忌惮
“父亲一直以为你是被无锋胁迫的,他和宫子羽一直都很信任你。”
宫雪色看着雾姬,她脸上是有动容的,只可惜人总是要做选择,显然宫门不是雾姬的选择
软剑指向宫雪色,银光闪过的瞬间宫雪色嵌住雾姬的手腕一用力,剑柄自手中脱落,雾姬脚尖一抬,左手拿剑,软剑在内力的左右下转出一个半圆的弧度,剑刃划向宫雪色
宫雪色闪身躲开,退出房间
“雪宫主?”
“雪色妹妹!“
金繁和宫紫商忽然在羽宫见到宫雪色便觉心头一紧,金繁注意到宫雪色肩头衣衫上的剑痕更是心中警铃大作
“雾姬夫人!”
重伤倒地的雾姬夫人,和房门口身上还带着剑痕的宫雪色,事情似乎已经一目了然了
“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金繁手中的刀已出半鞘,宫雪色的见此,自嘲一笑,算来算去,把自己也给算进去了
“打不过也要打!”他是羽宫的玉侍,这是他的职责
宫雪色闭了闭眼,在睁开时却已经收起了那些金繁看不懂的情绪:“告诉长老院,我是无锋的细作,打伤雾姬夫人,被你所擒。”
宫紫商和金繁狐疑的看向做出束手就擒姿态的宫雪色
“她疯了,还是傻了?”宫紫商自认很小声的和金繁咬耳朵
“我听得到。”
宫紫商故作惊讶的样子太夸张,宫雪色实在没眼看
“总之你要凶手,我给你一个凶手就行了!”
暗处的身影知道宫雪色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转身融入黑暗之中
铺开的网,是时候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