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前几天他们还一起在角宫过节,那时候那么开心,可今天就有人告诉他宫雪色是无锋的细作,她还打伤了雾姬夫人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宫远徵手中端着一杯药酒,“当初那个混进新娘里的无锋细作,只受了一杯就招了,你觉得你能受得了几杯?”
宫远徵目光扫过桌上摆放的五杯毒酒,红着眼眶硬扯出的笑容病态又疯狂
“你小心一点,你没带手套,要是不小心撒了,你就得跟我一起痛了。”
宫雪色被绑在椅子上,暗色的衣衫整洁,显然在宫远徵之前没人对她施刑
“宫雪色!”
宫远徵嘭的一声将药碗重重的放回桌上,他双手撑着桌子,颓废又疯狂的看着宫雪色
“为什么?无锋能给你什么?有什么是宫门给不了你的,是我给不了你的?”
宫远徵善毒,审讯犯人从不手软,可面对宫雪色,他的狠厉尚未有分毫展现,痛苦的泪珠便已然坠落
“我不喜欢宫门,宫门中人明明有力量却偏安一隅,冷眼旁观,相比之下无锋中谁强大谁就能掌握权利的作风更合我胃口。”
宫雪色异常冷淡的语气更加刺激了宫远徵,他咬着牙放狠话:“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既然你认为武功高强就可以背叛宫门,那我就废了你的武功,把你永远关在徵宫为我试药!”
宫雪色挺起腰身,看向宫远徵的目光充满自信:“你舍得吗?”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宫尚角冷着脸走进暗牢,宫远徵看见他,侧过身迅速抹掉眼角泪光
“真弄哭了,你自己哄!”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没演够呢!”宫雪色觉得没趣,又懒洋洋的躺回椅背
“演?什么意思?”宫远徵茫然的看看宫雪色,又看看宫尚角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徵公子。”上官浅的身影自黑暗走进光明,与他们兄弟站在一起
上官浅乃是被无锋灭门的孤山派遗孤,孤山派被灭门之前她便与宫雪色相识,后来孤山派被灭,上官浅拜了收养她的点竹为师进入了无锋,而宫雪色则因为在流浪时救了宫子羽而得以进入宫门
上官浅在无锋的时候为报灭门之仇暗自给点竹下毒,虽然没能杀死点竹,却也确认了点竹是无锋的首领之一,宫雪色在外替宫门铺洒情报网的时候也曾试图往无锋送线人,只可惜进去的基本都没有后续
“所以我与雪色妹妹在宫门之外时便已重逢,那时我便已经向她透露过宫门之中有一名无锋细作叫做无名。”
“所以,雾姬真的是无名!哥,我们之前的怀疑是对的!”
宫远徵忽然反应过来:“不对,那既然雾姬是无名,你就算杀了她也是为宫门除害,为什么反而你成了无锋的细作?”
“这个嘛,主要是我们需要一场宫门内乱!”宫雪色微微一笑继续解释
“雾姬想用苦肉计来博取同情,顺便拜托自己的嫌疑,而我便干脆将计就计了。”
“若是雪宫之主忽然被指认成了无锋细作,雪宫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宫尚角接过话茬
“若是其中还攀扯出执刃未来的妻子,那局面就会彻底混乱起来。”宫远徵现在明白宫尚角和宫雪色在打什么算盘了
“到是我便会将宫门内讧,宫氏兄弟大打出手,各有损伤的消息传递出去。”上官浅盈盈一笑
“加上之前云为衫送出去的宫门云图,便可引得无锋精锐从密道进来。”云为衫上次借上元节之便传递消息一事也在宫雪色掌握之中
“那只要我们事先埋伏,就可以将他们截杀在密道之中了!”宫远徵似乎已经看见了无锋之人尽葬于密道之中的样子了
宫尚角摇摇头:“我们得让他们进来,只有让他们进来了,无锋才会相信宫门势力已经被这一战消磨殆尽。”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点竹才有可能亲自出手来彻底剿灭宫门,拿走她想要的东西!”或者他们可以用这件东西来诱杀点竹
“如此,各位便各司其职吧!铜锣敲响,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