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紫衣平日的温柔优雅荡然无存,她面露凶光,将锋利指甲刺破自己双臂,让两股鲜血顺着雪白的臂膀流了下来。她双手染血,从头发上拆下一支发钗,她将发钗上的珍珠一颗- 颗掰下,握在手心,紫衣裙衫飘动,她飞掠上屋顶,双手挥舞,染血的珍珠向四面八方射出。屋顶手持山摧的侍卫纷纷滚落,嘴唇死黑,七窍流血。
云为衫挡在宫子羽前面:“公子小心,她的血有剧毒。
宫子羽一将把云为衫拉到身后:“我有百草萃,是你要小心!”
云为衫用剑,宫子羽用刀,紫衣直接空手接剑刃,全然不介意,血越多,她就越兴奋。
宫子羽的刀在紫衣的肩头留下一道非常深的划痕,血喷涌而出。紫衣的手掌抹过刀口,沾上大片鲜血,继而徒手扯过宫子羽的刀背,沾满鲜血的手击中宫子羽的胸口,宫子羽被打倒在地。
宫子羽想要立刻站起来,可瞬间觉得浑身无力,继而浑身有如被灼烧。
“.....怎么会!我为什么会中毒。”
紫衣狂笑:“不是毒…这是蛊。”
云为衫扶着宫子羽,此刻的宫子羽因为剧痛,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云为衫愤怒地以一个起手势剑指紫衣,但是紫衣双手沾满剧毒,每一 滴血都是暗器,稍不注意,就会被袭。紫衣杀性正浓,已近疯魔,痛下杀手,云为衫根本没有招架之功
危急关头,寒鸦肆持剑斜刺向紫衣,紫衣只能闪身躲避,掌风堪堪擦过云为衫的面门
云为衫看向寒鸦肆,惊讶道:“你为什么要来.... ”云为衫看着寒鸦肆,心中五味杂陈
寒鸦肆:“快走!”
来不及多言,寒鸦肆再次举剑刺向紫衣,紫衣沾血的双手随意的挡住寒鸦肆的进攻,一边注视着云为衫扶着宫子羽逃离,一边闪身 躲避寒鸦肆的攻击,仍旧显得游刃有余
面对自杀式袭击自己的寒鸦肆,紫衣颇有些无奈,她可一点也不想死啊!
紫衣带血的手-掌拍向寒鸦肆:“你知道打不过我,但却不留生路,只为你的云为衫争取一线生机?”
紫衣自小就在无锋长大,无锋的生存法则就是掠夺别人拥有的,来供养自己生存!所以紫衣实在难以理解寒鸦肆和云为衫这种舍己为人的心态。
寒鸦肆寒鸦肆口齿带血,牢牢抓住紫衣,突然大笑起来,雪白的牙齿间满是鲜血。
紫衣疑惑,低下头,看见寒鸦肆手里竟然握着一个山摧.....
不多时,云为衫便听见远处一阵爆炸响起,她没有回头,但是对一切已经心知肚明 ,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高大的台阶上,尸骨遍地。
紫衣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便看见一身白衣的胧黛站在寒鸦肆身边,远处是被炸毁的宫门大门
劫后余生,紫衣也忍不住松了力气,靠着梁柱滑坐到地上:“你来的也太慢了!”
胧黛以指为剑,点住寒鸦肆的穴道,替他抑制蛊虫的带来的痛苦,顺便回应紫衣:“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你看这不是刚刚合适。”
紫衣靠着柱子喘息:“所以呢? 接下来怎么做?”
胧黛从袖中取出玄铁匣子:“带着无量流火回去,算你的首功!”
紫衣愣愣的看着胧黛:“无量流火?你怎么拿到的?”
胧黛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阴狠 :“我是不是说过,不该问的不要问。”
紫衣呼吸一滞, 胧黛刻意保持着在宫门时的温柔和煦,以至于让紫衣忽视了她是无锋最好的刺客,是自有记忆以来便在和死亡打交道的人!
“明白,’紫衣勉强撑起身体, 伸手接过胧黛手中的无量流火,“即便是死,我也会把东西送回无锋的!”
胧黛勉强扯着嘴角,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那倒也不必,会有人送你的。”
紫衣凝眉思索着,有人从踏着宫门破碎的台阶一步步走了上来, 金色的箭羽在阳光下依旧耀眼!
胧黛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记得把这只寒鸦也带走。”
紫衣:“带回无锋,他也活不了。”
背叛无锋的人都会死!
胧黛耸耸肩:“我又没说要带 他回无锋,随便找个村子把他扔下就好了。”
紫衣不明白胧黛干嘛要多此一举:“那不还是让他自生自灭。”
胧黛无所谓的撇撇嘴:“那不然呢?你想救他吗?
紫衣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只是她看着寒鸦九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冒出些意义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