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的六尊雕塑已经破了五个,只剩下最后一把刀!花公子抹掉嘴角的血,丢下手中的断刀,将最后一把刀从雕塑中抽出来,喘着粗气道:“可惜山摧都被搬到了前山。”
悲旭的耐心已经用完了,玩具满身是伤,已经没有挣扎起来再陪自己玩的的能力了,虽不够尽兴,但说到底还是办正事要紧
悲旭的攻势变得非常凌厉,花公子本就身负重伤,而且已经战斗多时,力气消耗殆尽,瞬间被击飞。
悲旭剑锋即将落下,突然被一把长刀架住。花长老现身,挡在了花公子面前。
悲旭完全没把花长老放在眼里,全力攻击,连刺数剑,花长老奋力抵挡。悲旭催动内力,变换身形,眼看着花长老逐渐抵挡不住,悲旭身形一转,抓住花长老的破绽一剑刺向他的心脏
鲜血飞溅,花公子怔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银色的剑光映出一双冰冷的眸子,剑身连续刺入人的身体,血肉被割开,骨骼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直到悲旭已经不成人样的身体倒地,坤玉随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转身缓步走向花公子,花长老刚想阻拦,便见坤玉蹲在了花公子面前,歪着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像个懵懂的孩童:“宫门的?”
花公子不明所以,只能茫然的点点头
坤玉呆呆的看了花公子半晌:“一说,宫门的不能杀!”
坤玉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落,却还是站起身离开花宫,直到坤玉的身影彻底消失,花公子才发现自己差点忘记了呼吸,一时间放松下来便脱力的躺在地上
花公子躺在地上,侧头看着和自己一样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的花长老,花公子不自觉的笑了,花长老看儿子那副不成体统的样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月宫中,云为衫扶着宫子羽踉跄着走进竹林,月长老、金繁和宫紫商闻声而来。
宫紫商着急道:“宫子羽怎么了?!”
金繁看到宫子羽的样子,紧张道:“羽公子中毒了?怎么会中毒?”
云为衫看向月公子:“是蛊!紫衣的血里有蛊毒!”
月公子立刻拉过宫子羽的手,为他诊脉:“这蛊……”
金繁着急的看向月公子:“蛊怎么了?”
宫紫商也急得不得了:“难道是不行了?!”
众人都一脸无语的看向宫紫商,虽然是说者无意,但此时此刻众人内心都绷紧了一根弦,禁不起她这样拨弄
宫紫商尴尬的笑了笑,月公子接着说:“这蛊很奇怪,它对身体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在替羽公子梳理经脉,令他内息更稳。”
“怎么可能?”云为衫看着宫子羽冒着冷汗的额头,怎么都没法相信紫衣的蛊不会对宫子羽造成伤害
月公子继续说:“在湘疆有一种蛊,是用来给皇宫里一些犯错的贵人用刑的,这种蛊对人的身体不止无害,有些甚至还会对身体也好处,但过程却会异常痛苦!”
宫紫商皱眉思索:“那个什么紫衣干嘛给宫子羽下这种蛊?她不是无锋的刺客吗?干嘛一边帮宫子羽一边还要折腾他?难不成,她暗恋宫子羽,爱而不得所以要报复他?!”
众人再次无语的看向宫紫商,宫紫商撇撇嘴:“我这是合理猜测嘛!”
“不是紫衣,”云为衫心里没由来的冒出了一个名字,“是胧黛!”
“胧黛!”宫紫商问,“那她为什么要帮宫子羽?难道……”
似乎是为了避免宫紫商再说出什么不靠谱的话,云为衫打断了她的话:“她不是为了羽公子,她是为了宫尚角!”
为了不伤害宫尚角的家人,胧黛,你也背弃了无锋了!
夜色彻底降临,此时安静下来的黑暗反而给了人们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宫门内一部分侍卫仍在搜寻残敌,扫灭隐患,另一部分侍卫们打开密道的大门,将女眷和小孩带出来。
所有劫后余生的人都聚集到执刃殿,宫门与无锋这一战算得上是胜利了,他们几乎全灭了无锋的主力,而宫门各宫虽都有所损伤,却算不上伤筋动骨
云为衫扶着宫子羽坐下,目光扫视四周,却一直没看见胧黛的身影
宫子羽拉过云为衫的手:“阿云,别担心,胧姑娘一定没事的。”
云为衫轻轻点了点头,暂时安下心,只希望无锋并不知道胧黛的背叛!
花公子劫后余生,心态最为放松:“终于打赢了这一仗,此后只怕十年内无锋都不能再胡作非为了吧!”
众人闻言都露出了一丝轻浅的笑意,气氛变得放松,宫尚角却仍旧拢着眉
雪长老看向宫尚角:“执刃是还有什么疑虑?”
宫尚角拿出了金羽箭:“封家的金羽箭重新出现了,这支箭最后解决了寒衣客。”
花公子:“你们那边也有人帮忙吗?”
宫尚角看向花公子:“也?”
花公子点点头:“嗯,花宫那边的悲旭也是被一个杀人手法超级恐怖,但人很奇怪的家伙解决的。”
雪重子接话:“是一个一身红衣,喜欢虐杀对手的男人?”
花公子看向雪重子:“你也遇到他了?”
随着雪重子点头,雪长老和花长老更是担忧:“难道宫门和无锋的这一战里,还有第三方势力搅合在里面?”
红衣,张扬,喜欢虐杀
这种种特点让云为衫想起了很久之前寒鸦肆提醒过自己的话,当年云雀和云为衫刚刚成为了魑,寒鸦肆便警告过她们,虽然身为魑的她们几乎没有机会遇见魉阶刺客,但为了以防万一,寒鸦肆还是要告诉她们,如果在这个充满阴暗、黑色的无锋里看见了最亮眼的红色,不要好奇,不要靠近,那是无锋最恐怖的存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