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大厅,因为从胧黛房中找到的无量流火拓本,整个宫门再次齐聚
雪长老和花长老仔仔细细的看着手中的软疆纸:“关于无量流火的内容,我们也并不是完全清楚,只是这拓本上的内容的确能与我们记忆里的内容对上。”
花公子摸摸下巴:“那这个什么胧黛,到底在搞什么鬼?她出卖宫门,又叫人来宫门帮忙,抢走了无量流火,又留下拓本!她到底想干嘛?”
是啊,她到底想干什么?时至今日,宫尚角越发怀疑起自己对胧黛的了解了
“她想帮你!”宫子羽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宫唤羽走进执刃大厅
宫远徵皱眉:“帮我们?她出卖宫门,盗走无量流火也叫帮我们?!”
宫唤羽并没有对宫远徵的质疑感到生气,自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他整个人翻到温和沉静下来了:“你没发现吗?她一直在削弱无锋的力量,从上官浅云为衫,到雾姬夫人,再到后来的紫衣和四方之魍,再加上半月之蝇和如今的无量流火,宫…执刃真的毫无所觉吗?”
所谓的宫门与无锋的对决,损失惨重的是无锋,而非宫门,不过是失去无量流火的代价太大,几乎遮掩了胜利的喜悦!
宫尚角看着宫唤羽:“你凭什么确定你对她的了解,不是她想让你了解的吗?”
胧黛跟在宫尚角身边多年,宫尚角曾经自认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可最后他却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所了解到的,所爱上的,或许都只是胧黛刻意塑造出来的!
宫唤羽垂眸看着地面,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自信:“大概,是直觉吧!”
“直觉?”宫远徵不屑,“你认为你的直觉可以替宫门剿灭无锋,维护宫门安定不成?”
“也不是不可能,”月公子胸前的白发随着寒风微微晃动,但他本人依旧穿着单薄的衣衫,他抬眸看向宫尚角,“我想执刃大人应该有所察觉了吧,宫门之内的眼线,几乎在那一场乱象中都被清除了。”
宫远徵不解:“眼线?什么眼线?不是无锋的细作吗?”
宫子羽听了半天,终于有轮到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你以为惦记宫门的只有无锋不成?江湖上的人既希望得到宫门庇护,又害怕宫门成为第二个无锋,自然要好好防备着我们!”
宫远徵挑眉有些惊讶的看着宫子羽,这废柴什么时候懂这么多了?
宫子羽看出宫远徵眼中的惊讶,破有些自得,他这段时间可不是毫无长进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向安静的待在宫子羽身边的云为衫突然出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毕竟她曾经是无锋的一员,对于无锋,甚至对于胧黛她或许都是最了解的
云为衫看向宫尚角,一双莹莹润润的黑眸像是烟雨朦胧的江南水榭:“胧黛曾经和我说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不能一击必杀,猎人和猎物的位置便会转换!当时我不太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或许是懂了!”
宫尚角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手中的镯子,理智告诉他胧黛是无锋,潜伏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欺骗了所有人,盗走了无量流火,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再对她抱有希望,不应该再信任她!
可是,那一桩桩一件件模棱两可的事摆在眼前,宫尚角的心仍旧会动摇,只因为被牵扯其中的是胧黛,只是因为胧黛罢了!
“无论如何宫门都不会放弃追回无量流火,所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等宫门真正和无锋对决之时自然就清楚了,在那之前,所有宫门中人仍需对其保持警戒,她依旧是无锋,是宫门的敌人!”
宫尚角就是宫尚角,不论他的心如何为胧黛动摇,他的理智依旧会先以宫门荣辱安危为重!